这句话是孟若薇这一个月时间里听得最多的。

于她而言，既是客观事实，又是一种羞辱，以至于让她跟公司员工所有人的努力都被人忽略。

那种感觉，让她心里压力极大。

思来想去，最好的方式就是以现在这种方式来回报。

男人骨节如玉的手指敲了敲文件，没再多看一眼，直接合上文件，丢在了桌子上。

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怒，“你我之间，需要分的这么清楚？”

“为什么不需要？”

孟若薇精致白皙的小脸望着擎云牧，“我只是奶奶的干孙女。跟你，似乎没有太大关系。”

“是吗。既如此，这份合同我更不能签。”他脸色一沉，直接把合同推到孟若薇的面前。

面对擎云牧的直接拒绝，大抵是在孟若薇的预料之中。

她倚靠在卡座上，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份文件上，眉心微拢，“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奶奶的干孙女，婚庆公司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业绩。我感激你，感谢擎家，但这样的‘优势’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孟若薇坦诚的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签，就不签了吧。”

既然他不愿意接受，那她便打算将婚庆公司关门。

那些钱，她拿着良心难安！

叩叩——

服务员敲了敲门，将西餐送了进来。

孟若薇将合同收了起来，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西餐，“吃饭吧，这家菲力牛排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尝尝。”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红酒为擎云牧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红唇微勾，甜美一笑，“不管怎么说，都非常谢谢你。”

擎云牧望着她，狭长瞳眸中没有刚进来那一会儿的喜色，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