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靖远看着她脸上的淡然和嘲讽,心中失望极了。
回来的时候胡氏和他说起冷忧月的品行,他是不信的,再听了赵管家以及他家中人的哭诉,冷靖远信了大概。
而眼下,瞧着冷忧月这毫无悔改的态度,他终是忍无可忍,‘哐’的一声,将手边的杯盏狠狠的砸到了冷忧月的脚边。
“你若是好好悔改,我还能向梁大人求情,可我看着你,倒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承认,那十六年是我的过失,我不该将你丢在深山里,如若不然,你也不会养了一副恶毒的心肠……”
和你母亲,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之前陈七还说冷忧月和知秋很像,如今冷靖远再看,便觉得一点也不像了。
胡氏说的没错,她一直在恨,恨过去的十六年。
因此,从她回府后的第一天,她就没有消停过。
“大小姐,您伤了奴才不要紧,要紧的是国公府的名声,大小姐您的名声,今儿个你伤了我,明儿个,若是伤着别人,就不是关起门来能解决的事了!”
赵福见缝插针的补了一句。
“说的好像现在是关起门来解决似的!”
冷忧月笑了笑,眼角的余光在黄捕头的身上瞟过。
她的话,呛的赵福一愣,断掉的手指似乎又隐隐生痛了,他便恨不得冷忧月和他一样的下场!
不!一定要比他惨十倍、百倍!
“冷大小姐,请随我去一趟衙门吧!”黄捕头见时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
冷靖远失望的挥了挥手,料定冷忧月是不会交待什么了。
胡氏恨不得她立马被抓进衙门,便是判不了坐牢,也让她尝尝里头的滋味,最好再找一群人来围观,彻底败坏她的名声。
“慢着!”
“你终于肯解释了?”冷靖远立马出声,这桩事,他也不想闹到衙门。
但是,他真的怕冷忧月会像胡氏说的那些,将来无法无天,要闯出大祸,到时候再来管教,怕就迟了。
“不是解释,是正巧,我也有事要告赵管家!”
众人都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她告赵管家?
她浑身上下好好的,告赵管家什么?
“冷忧月,赵管家又没有伤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冷忧雪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