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就是你!”
冷忧月收回鞭子,看向朱文彬,“别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做不了这个茶庄的主!”
说罢,冷忧月环视了一遍四周,“还有谁敢替我冷忧月做主的,尽管试试!”
这场景,令到那三个商贩直摇头。
何止是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根本就是个活阎王!
“真是不知好歹,不知好歹!”
朱文彬暴跳如雷,却又惧怕冷忧月手中的鞭子,只是远远的指着她,痛心疾首。
见无人再敢上前来,冷忧月扬高了音调道,“若是今儿个谁敢采摘,那么,之前的工钱便一个仔都别想拿了!”
有了这句狠话,地农们也都纷纷止了步。
原本那几个跃跃欲试要与冷忧月一反到底的地农,也不敢造次了。
金钱是万恶之源。
这话,说的没错。
但在关键时刻,却是最好使的一招。
待冷忧月走后,朱文彬偏不信邪,叫住地农,“大小姐疯了,咱们不能跟着大小姐一块疯,大家伙快点干起来!”
平日里,朱文彬的话是最有威信的。
可是,眼下却无人动手。
朱文彬一愣,有些不可置信,“你们真的信冷忧月那个黄毛丫头的话?信她不给你们发工钱?”
昨儿个第一个出来领欠条的王大壮上前一步,嘟哝道,“若是大小姐真不给我们发工钱,是不是朱先生会给我们发?”
这话,简直是说出了地农们的心声!
大家都瞪着眼睛带着几丝期盼的看着朱文彬。
但凡朱文彬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复,他们都安心一些。
毕竟……比起冷忧月来,他们还是更愿意相信朱文彬。
在这里工作的地农,大多已经呆了五年以上,知道这庄子里会准时发工钱,东家是谁他们不管,总之朱文彬没有拖欠过他们工钱就是。
朱文彬被王大壮这话给问住了。
要知道,冷忧月昨儿个可是狮子大开口,每个地农的工钱都翻了一倍。
这庄子里将近两百号人,每人六百到八百钱的工钱,加起来算,少说也得一百多两银子。
这些年,他虽然也贪了不少钱,但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一百多两银子出来。
大家伙见朱文彬不说话,忍不住嚷了起来,“朱先生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你们要什么说法?”徐大妈没好气道。
“大小姐昨儿个可是给我们写了欠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