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过来劝太子,只有白夜弦和冷忧月坐着没动。
白夜弦握了握冷忧月的手,“在为陈王妃婉惜?”
冷忧月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在担心另一件事!”
今生很多事都比前世要提前了。
比如陈王造反的事,上一世是陈王举旗造反了,元丰帝才出手的,而这一世,元丰帝竟不动声色的率先出手。
与其说陈王是造反,倒不如说元丰帝想除掉他。
她在担心,这次回京之后,是不是大良就要和金国开战了。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太子楚胤城并没有这么早参与朝廷之事的。
“忧月,你在担心什么?”
“我总觉得这一切的事,背后都像是有人在操纵,陈王不过是一枚棋子……”冷忧月握紧了白夜弦的手。
心中腾升起强烈的不安来。
这种不安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你是不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我送你回去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的!”
白夜弦担忧的替冷忧月拭了一把额头渗出来的冷汗,回头交待了古二几句,便拉着冷忧月出了大殿。
两人刚出去,便见到高景瑜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冷忧月。
“你不是说只要按照你的方法去做,陈王妃就不会死吗?现在她死在牢里……”
高景瑜的情绪很是激动。
也不知道是因为陈王妃的死,还是因为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心里无所适从。
只能将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冷忧月的身上。
白夜弦眉头一皱。
旁人说他可以,但是说冷忧月却不行。
他这一辈子,没什么想保护的人,也没什么特别珍惜的事物,冷忧月几乎占了他的全部。
正欲上前,却被冷忧月拦住。
“不必理会他,我们走吧!”
“好!”
冷忧月的态度更是激怒了高景瑜。
他大步将人拦下,“地牢环境阴暗潮湿,不可能走水的,这事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不是说要帮陈王妃吗?你现在就去为她讨回公道!”
“高景瑜!”
白夜弦的怒意已是蓄势待发,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他不在乎立即痛揍高景瑜一顿。
无论回京之后,他要怎么告状,他都乐意承受。
“啪!”
冷忧月的动作却比白夜弦更快。
她扬手就给了高景瑜一巴掌,而后一手就揪起了他的衣襟,往前拖。
高景瑜被她抓住衣襟,只觉得面子里子全都丢尽了。
他奋力想挣脱,可奈何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只能任由冷忧月像是拖拽牲畜一样的拖拽他。
直到周围已经没有了旁人,冷忧月这才手一松。
高景瑜遂不及防,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你!”
“我告诉你,关于地牢走水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提,你自己的命确实不值钱,可你父亲镇平候和白夜弦的命都值钱,别让你的愚蠢无知害了他们!”
说罢,冷忧月转身就走。
高景瑜此时心中又气愤、又窘迫,还夹杂着不甘和疑惑。
“为什么?”
冷忧月顿住脚步,“地牢走水,连太子都认定是个意外,你可以试试嚷的满天下都知道这是一场蓄意谋害,看你镇平候府会不会遭受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