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韩相伯还未清醒,便被冷忧月拖着来到了镇平侯府。
白夜弦自入京昏迷后便一直未苏醒,冷忧月是一刻也不敢耽误。
“师傅,怎么样了?”望着几乎被韩相伯扎成刺猬的白夜弦,冷忧月额前渗出一层薄汗来,“为何还不见他醒来?”
“就是灵丹妙药,也没有那么快见效的,再等等吧!”
冷忧月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白夜弦手指微动,睁开了眼睛。
她忙上前:“感觉如何?”
“好……咳咳”
白夜弦刚一开口,便感觉喉咙又干又痒,疼得厉害。
冷忧月忙倒了杯水,他伸手欲接,可胳膊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不听使唤。
这一小细节并没有逃过冷忧月的眼睛,她顿了顿,弯腰将白夜弦扶起。
一口水下肚,方觉嗓子舒服了些。
“我好多了。”
说话间,眉头又是一皱。
他这次受伤极重,若非续命丹吊着,只怕都撑不到回京。即便韩相伯医术高明,也没有那么快好转。
他这样说,不过是不想让冷忧月担心罢了。
“右手还是不能动吗?”
很显然,冷忧月并不接受他这善意的谎言!
“怎么会这样!师傅,你说过可以保住他的胳膊!”
冷忧月有些急了!
韩相伯沉了口气,“总得给我些时间!我现在能保住他的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本意是让冷忧月不要着急,可这话到了冷忧月耳朵里,却又是一番理解了。
“昨日可是你信誓旦旦地同我保证不会让他的胳膊废掉的!”
白夜弦少年将军,英勇尤为,若是废了这胳膊,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冷忧月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平日倒是冷静,可一遇到这小子的事情就变得这般浮躁!我都说了,给我些时间!”
“可他等不了了!”冷忧月打断他的话,“师傅若是不行,就早日告诉我,我好另寻法子!”
“啪”的一声,杯盏应声而碎。
韩相伯气得红了脸,“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可还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
闻言,冷忧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白夜行拉住她,“忧月也是关心则乱,韩大夫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