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上却越想越生气,“那个贱人!居然敢威胁我!”
柳叶扶着她,“小姐,你当真要答应她?这事若是被老爷知道了,那还了得!”
兵符事关重大,若是出了什么变故,不只是高玉娇,只怕整个镇平侯府都要跟着遭殃!
高玉娇何尝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可长孙氏和高连章根本不关心她的未来,她若是再不为自己筹谋,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够了!闭上你的嘴,不要走漏了风声!”
眼下这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柳叶忙闭上嘴,没多时,高玉娇问道:“她身边那个侍女是什么来头?不像是我们府上的人。”
苏落能在她满是防备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抢过白玉瓶,这等身手,绝不是寻常人。
侯府内,没有这样的丫鬟!
柳叶道:“那是她自己带来的,说是我们府上的丫鬟她用不惯。老爷想着不过是个丫鬟,便随她去了。”
高玉娇皱了皱眉,并未再问下去。
一个侍女而已,无关紧要。
对她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得偿所愿!
婚期将近,冷国公府自然也是一派热闹景象。
冷靖远白日里忙着政事,又生怕胡氏准备嫁妆时有私心委屈了冷忧月,是以一颗心掰成了几块用着,入了夜才得了闲歇下。
书房内,一灯如豆。
冷靖远整个人都沉在昏黄的阴影中,他抬手轻轻摩挲着书案上的画卷,眼神痴迷,饱含爱意。
画卷上女子笑靥如花,端庄温婉,眉眼间和冷忧月竟有五六分相似。
“知秋,忧月的婚期终于定了。白夜弦品行端正,待忧月极好,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冷靖远低声呢喃,如梦呓一般。
“这些年来,我没有一日忘记过你是如何蒙冤而死。若非放心不下忧月,我又岂能苟活至今。”冷靖远将沈知秋的画卷抱在怀中,“待她出嫁后,自有夫家护着她。她能平安度过此生,是我毕生所愿。”
门外,一个身影闪过。
冷靖平正欲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冷靖远低沉的声音。
他放下手,悄悄地凑近了些。
“知秋,我都想好了。等忧月出嫁后,我便准备一笔银子,将母亲和二弟一家送回青州,保他们此生无忧。”
冷靖远这样想着,嘴角不觉浮出笑意。
庞氏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将她再卷入动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