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城这么久,这倒是杨氏第一次脑子转了开来。
冷靖平挠了挠头,“可这门婚事毕竟已经上报陛下了,我们如何能阻止呢?若是陛下知道了,岂不是杀头的大罪?”
他虽然不想就这么被赶回青州,却也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去破坏冷忧月的婚事。
两权相害取其轻,这么对比下来,他倒宁愿回青州去,也不愿丢了性命!
庞氏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无用!”
冷靖平两眼一翻,干脆不再多嘴,免得又招来责骂。
庞氏见他这样,更是生气,“你就这个样子,我如何能安心将二房交到你手里去!才儿在狱中你不管,雨儿至今待字闺中你也不着急!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话音刚落,她便因为大怒而剧烈地咳嗽起来。
杨氏忙上前安抚,“娘,您消消气,现在和他生气也不是事啊!”
可庞氏急火攻心,哪有那么轻易缓过来,一连咳了许久也没有止住,眼看着脸色由苍白变得通红,现又微微发紫,杨氏等人吓得面如土色。
“母亲!您没事吧?千万别吓我啊!”
杨氏急忙为她抚背顺气,冷靖平见状也不敢再胡言乱语,手忙脚乱地倒了杯热茶过来。
“快!快去请大夫!”
杨氏慌的语无伦次,只叫李妈妈快去请大夫来。
“哎是是!”
李妈妈一边应着,一边就要往外跑。
“站住!”
虚弱沙哑的声音想起,庞氏强忍住,颤抖着手,猛地握住了杨氏的手腕。
“大夫……要请,却不是现在。”
婆媳二人四目相望,杨氏立马明白。
……
次日一早,冷靖远穿戴整齐,准备上朝,胡氏送他至门口。
“老爷放心吧,忧月丫头的婚事有我呢。”
冷靖远淡淡地嗯了一声,“忧月是我们国公府的嫡女,又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婚事务必体面,这些事情,不消我交代,你都应该明白。”
胡氏看了他一眼,昨晚冷靖远在书房住了一夜,今早她去的时候,发现他怀中还抱着沈知秋的画像!
一想到这里,胡氏就感觉内心的嫉妒发了疯似的生长,她恨不能将冷忧月生吞活剥,又岂能为她的婚事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