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将手中的“瓜”翻了个个,开始拆起护士头顶和后脑勺处的纱布来。
护士这种情况是一定要将头发剪光的,即使是医院这边没给她剪,其实当初他们在处决场里的时候,那些被公丕庆激活了的高压火枪也完全能够烧毁她的整个身体,头发自然也不例外;可现在,她头上的纱布才刚拆开一块,一缕黑色丝绸般顺滑的长发便从纱布下流了出来。
公丕庆小心翼翼地捏着她的头发揭掉了那些纱布,防止因为胶带粘到头发把她弄疼,很难想象,一个内心里装着一位冰山女王的人会如此耐心地帮一个护士拆完整个头上的纱布。
拆完之后,他好像是对这个“瓜”不太满意,有些粗暴地丢回了枕头上,再次转身走向那张椅子,老动作,跷二郎腿,扶额,翘兰花指……
“别哭了,声音一点都不好听,哭累了就找一张镜子照照自己的脸,看看有没有少个鼻子眼儿什么的,还有,一会公丕庆回来之后,不要再凶他了,他真的很喜欢你,虽然你不喜欢他。”
公丕庆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
没有了跟公丕庆的互动之后,护士的哭声逐渐减小了下来,没过多久,公丕庆的手就从额头上滑了下来,他的脑袋“咣”地一声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疼的他发出一阵猪叫似的哼哼声,但并没有让他醒来。
女护士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比如自己那原本粘满了纱布的脑袋上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一头秀发来,而且,公丕庆拆掉她脸上的纱布时她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痛……
她拉开旁边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铁框的小巧化妆镜。
可她却被镜子里的人给惊到了,大概对绝大多数人的审美来说,当他们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时,都会下意识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哪里的仙女跑到了人间?
她又忽然感觉镜子后有什么东西,一看是一张卡在镜子铁框里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句话:“也许你的脑袋里今天多出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但永远不要让公丕庆知道!”
……
住院部。
今天出的这件事可算是惊动了整个研究所,因为他们一下子就少了两个主管大权的B级领导,而且这俩领导遇上的还不是一般的事——他们被判定成精神病抓到一线治疗区去了。
判定他们病情的是医院里头最资深的专家组,这个专家组曾经是整个医院里的中流砥柱,后来因为年龄问题退出一线,同样也成为了很多本院内医师的导师。
如果说他们当中某一个人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的话,那西装男等人还有可能从一线被救出来,偏偏,判定他们病情的是整个资深专家组,这样的权利已经超过了院长级别的存在,所以连副院长都没办法把他们保出来……
于是,包括西装男、眼镜男、郭医生在内的两名B级官员和三名C级官员,一同被扔进了一线治疗当中。
也就是公丕庆曾经享受过的那种生活,标准的每日作息,标准但又每天都不同的“益智活动”,标准的休息时间还有标准的治疗手段……
研究所里一下子少了几位主管大权的高官,一些内部琐事立即炸开了锅,偏偏又是在最近出了很多让下边拿不定主意的事情——生化研究部那边又出现了新的不稳定感染体,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暴走;一个神秘的组织突然往他们研究所的公共邮箱里发来了一份邮件,邮件里的内容十分晦涩难懂,却似乎是解开公丕庆身上那些谜团的关键所在,就好像发来这份邮件的人才是真正知道公丕庆身上那些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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