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在公丕庆的带领下,队员们猫手猫脚地来到了那个教堂旁,看到了这个简易教堂前正发生的一幕。
巨大的恐惧顿时从每个人的心中爆炸开来,他们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感觉就跟战衣漏了电似的。
只见那教堂的大门处,居然真的在执行着残忍的火刑,只见一个肌肉分明的精壮小伙子正躺在一个由木头堆出来的架子上,架子下则是无数的木柴,此时木柴已经引燃了木架,几米高的熊熊烈焰顿时将那个年轻人吞噬,年轻人的惨叫从火焰中传出,声音很快就小了下来,空气中也很快就多出来了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执行这次火刑的大约有十个人左右,在人数上其实是跟公丕庆的小队差不多的,执行火刑的人看到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衣着怪异的人之后,也纷纷聚在一起讨论起来,但由于前方木架燃烧发出的声音很大,他们的战衣没有将那些话翻译出来。
一群人就这样聚在一起聊着天,似乎完全不在乎那个已经没有了声音的年轻人。
一直跟在公丕庆身后的张月梅大约受不了这样残忍的画面,直接转身背对过去,另外几个队员也是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面罩和护目镜,因为空气中的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就连公丕庆闻到后也有种想要反胃的感觉,只不过他忍住了而已。
对方应该对他们没有敌意,不然早就要冲过来把他们拿下了;但在一个这么穷的村庄里,一个线条分明的精壮小伙应该是宝藏一样的存在才对,既能干活又能延续后代,可为什么就这样被放到了火刑架上?
“你还不去阻止他们!人都烧死了啊!”张月梅突然从后面给了他一拳,公丕庆仍在犹豫,试图通过眼前的这一幕来分析出对方在做什么,但看了半天也没分析出来。
张月梅说是这么说,其实那个被放到火刑架上的小伙子现在就已经断气了,别说是他们人类的医学水平,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公丕庆也救不活那个小伙子了,整个人都已经烧焦了,还拿什么救?
可实际上,如果这次任务里只有他自己、或者是跟上次前往机械之国时那样身边有冥王或其他超级战士在的话,他第一时间就会冲上去把那个小伙子救下来,可这次不一样,他的身边带了很多队员,他也知道魔界是一个魔法文明,前面这群执行火刑的人都穿着灰色的带帽长袍,看上去就跟游戏里的异教徒一样,万一他们会什么魔法的话,他的莽撞只会给队员们带来危险。
正如昨天时冥王组的总负责人找到了他跟他简单地谈了几句话,那个老头也看出来了真正的公丕庆已经回来了,那个精神病一面的公丕庆也不见了,于是就跟公丕庆说不要再跟以前似的那么意气用事了之类的话,因为在他变成一个精神病之前,他的确是一个脾气相当暴躁的人,当时他们四个超级战士性格各有不同,冥王是冷静,盖亚是沉稳,幽灵是自信,而他世界树,则是狂暴。
老头当时连着强调了好几遍“你是一队之长”这句话,目的就是为了提醒他他的身后有他喜欢的女人和他的队员,让他在做出一些决定之前三思而后行,所以他这次才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救人的。
但刚刚张月梅锤了他那一拳却将他锤乱了心,他下意识地走向前面,没有选择将那个年轻人从已经快要烧塌了的架子上救下来,而是直接走向那群穿着灰色长袍的人。
长袍人们警惕地看着他,还有几个像是察觉到了危险似的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人给烧掉?”公丕庆轻声嘟囔,随后战衣将他的话翻译成了那种嘟嘟哝哝的魔界语言说了出来。
“你们是外来人吗?”灰袍人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他的身份。
“是。”
跟公丕庆对话的灰袍人叹了口气,随后用当地的方言讲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的战衣则将灰袍人说的话翻译了出来——
“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贫苦,我们这里每年冬天都会饿死很多人,这里气候寒冷种不了地,就只能上山打猎度过寒冷的凛冬,这个小伙子是今天上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中了黑巫师的陷阱,他的体内已经中了黑巫师的毒素,所以我们才会选择把他烧死,不然毒素也会慢慢把他折磨死的。”
灰袍人的这番话算是打消了他们原本以为这群人打算吃人过冬的想法,但同时也引出来了更多的谜团,比如说他口中的“黑巫师”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这里真的有一个类似于大魔王的巫师常年在这里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