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没想到秋玲会这样说,心里的吃惊可真是不小。
当初是她主动要求过来住的,这几天也一直黏糊着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竟会主动提出一个人搬出去住。
秋玲淡淡一笑,“原本就只是借住啊,打扰了这么久,该自己独立了。”
邵老太她们倒是没说什么,毕竟也称不上跟她感情多深。如果没有发生前几天的那件事,顾黎倒是也不会多想什么。
只不过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单独住会不会不安全?我们反正房间暂且空着,你住便住着吧!”
秋玲笑着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没事,我一个人自由散漫惯了,大家都要这样迁就我,我也不自在。我准备在酒楼附近找个地方住下,也省的奔波劳累。你们就放心吧!”
虽说她的语气温柔不少,但话语里的坚定不容忽视。
顾黎听她这样说,也没再多劝,“好,都随你,安顿好了就通知我们一声。”
秋玲点点头,一顿早饭就在这样温馨的时光中度过了。
等到顾黎送三小只上学堂回来,秋玲的房间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邵老太有些不解:“这丫头也是奇怪。来的时候咋咋呼呼的非赖着不走。现在说走就搬走,倒是一点不含糊。
顾黎不置可否:“她自己的人生,自己想好了就行。”
方必笑着打趣邵老太:“这不正合你意,不用担心她总缠着你儿子了。”
“别瞎说,顾黎都没说话,哪里轮得到我。”邵老太连连摆手,直接否认方必的指控。
“哎呀,娘这是亲手斩断了邵庭的桃花啊,多可惜。”
顾黎和方必对视一眼,也是有心逗弄她。
邵老太被两人夹击,有些愤恨的撇撇嘴:懒得说了,反正也说不过你们。”
秋玲的离开只是老邵家生活的一个小插曲,而邵庭和荆山在发现了一些眉目之后,才深切的感受到了当初你,醇王那番话的真正含义。
荆山将手中的供状递给邵庭,怒骂道:“还皇亲国戚呢,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前线将士拿命在拼,他们居然敢这般糊弄朝廷。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邵庭的脸色铁青,语气冰冷:“他们的心里只有银两,人命也不过是草芥而已。我们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然他们随便拉出来一个替死鬼,就可以顺利的脱身。到时再反告我们一个诬陷之罪。那样的话,只怕是醇王也保不了我们。”
片刻之后,他冲荆山招招手,示意他来到自己跟前。耳提面点一番之后,直到荆山点点头,他才淡淡的说到:“这事,你亲自跟。”
“是!”荆山抱拳领命。
前方的路艰辛无比,谁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风险。而他需要为自己的家人未雨绸缪,给他们安身立命的保障,这样之后才能安心的去面对之后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