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使得影卫的态度很是期期艾艾:“是、是天湘楼的牡丹……”
夜倾城淡淡问:“牡丹是谁?”
疏影见不得影卫的吞吞吐吐,冷声替他回答:“是天湘楼的头牌,是怜影的老相好。”
影卫急急解释:“县主,我放的时候检查过,木炭无毒,那蜀锦也没问题……”
夜倾城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略略抬了下眼:“疏影。”
疏影立刻领会:“县主,属下知道怎么做。”
他们这些人都是夕影亲自安排在昌平府的,虽说这个属下破例,是帮心爱的女人带一截没有杀伤力的木炭。
但,破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明知故犯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事虽然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并没有出现严重后果,但,监守自盗是护卫大忌。
疏影叫了侍卫长过去,商量了一会,侍卫长又带了两人去天湘楼。
疏影又走到影卫面前,冷眼盯着他:“你好生去,你阿爷交给兄弟们。”
影卫愧疚地低垂着脑袋,牙齿用力咬合了一下,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影卫们都有在牙齿上自备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其他影卫并不认为同僚可怜,无动于衷。
下人们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虽极力低头掩饰,却并不怎么高明。
夜倾城十分缓慢地一个一个看过去。
倏而,极淡极轻地冷笑了一声。
“你们都觉得我残忍?觉得我不像个贵门女子,对我不屑?”
下人们被说中了心思,惊得双膝一软,纷纷‘噗通’‘噗通’跪倒在地。
“主人、主人饶命,奴、奴才不敢……”
“看来是我平日是对你们太宽容了!”
夜倾城声音凉若刚融化的冰水。
“本着我苍氏也不差这点银子的念头,由着你们在这里闲费时间,倒是养出来眼比天高的奴才,居然敢当面给我摆脸色。”
“桑吉!”
“喏。”
“五日之内,这东房的所有下人都遣了出去,给每人多发二两银子。”
“以后这东房交由疏影全部负责,闲杂人一律不得进出。”
桑吉和疏影异口同声应喏。
下人们不肯离去,泣哭着求饶。
“老奴等世代服侍主子,主子在的地方就是奴才们的家……主子开恩啊,奴才们实在是无处可去啊……”
夜倾城听了一会,大致明白了这些奴才不愿意离开的原因。
稍作沉吟。
抬手唤桑吉。
“我们在乡下有没有什么农场庄园什么的?”
桑吉想了想,回道:“回主子,这近郊有两个农场、五个菜园,还有两处别苑。”
夜倾城道:“如此,把这些人安置到菜园去,让他们体会一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辛苦。”
这一手绝了。
家生奴才确实没自己的地方可去。
然,这些人在昌平府里的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是奴才。
夜倾城就让他们去劳动劳动,做一下奴才该做的事情。
桑吉忍笑,照办。
下人们见夜倾城如此安排,心知已经不能改变,一个一个耷拉着脑袋跟着桑吉自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