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子殿下,殿下要做谁,我管不着。”
“但,我必须告诉殿下一件事,在这个世界上,我嫁的人必须是玉无名,没有也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
“殿下的人在我身边,阻了我和玉无名许多好事,我必须且一定要拥有只属于我自己的卫队!”
夜倾城的声音铿锵有力,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闪电劈中李弘暻的胸膛,将他击得骨头都在痛。
他的眼睛渐渐泛起猩红,一股暴戾之气从他浑身每一个毛细孔爆发。
他忽然伸手狠狠捏住夜倾城的脖子,阴恻恻地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和玉无名没关系,你只会嫁给我!”
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要将夜倾城冻僵;
他的手劲不小,稍加一点力就能扭断夜倾城的脖颈。
夜倾城却丝毫不惧,只是冷眼看着他:多谢太子殿下厚爱,可惜民女没有这个福份。
你!
李弘暻被夜倾城冷漠疏离的语气,噎得眼尾渐渐红了。
夜倾城心中一痛,慌忙垂下眼帘掩起自己的真实情绪。
李弘暻难以置信地盯住夜倾城,他曾日夜不离待在她身边过,太了解她的决绝。
可他也曾深深感受到她的温情……
他一直以为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他费尽心思当大齐皇帝,也只是为了想和她在一起。
可她刚刚竟然说她只会嫁给玉无名!
对了!
玉无名!
待会得好好跟那小子算算账……
想起玉无名,他突然又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玉无名回报她的反应后,急匆匆就赶来了,没来得及处理义王的尸体……
高宗身边的安庆一直就是他的人,安庆的弟子自然也是。
那夜,那小太监所谓的‘皇上召见’是他早已安排好的幌子罢了。
义王收买了几乎整个皇宫的禁卫军,虽说他有高宗的两千亲卫,和万剑阁的一众杀手,并不怕这些禁卫军。
然。
杀掉这么多禁军容易,皇宫禁卫一夕之间全部换人,高宗又病重,太巧合太惹人注意了。
因此,李弘暻把义王弄进了内室,让他亲眼看到昏迷不醒的高宗。
然后,李弘暻没说几句话,就旧病发作,被安庆手忙脚乱地‘送’回东宫去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
文禹殿内,只留了一个义王看护高宗。
彼时,殿内只有义王,殿外全部是被义王收买了的禁军。
义王在确认过高宗深度昏迷之后,开始在花柜上翻了起来。
可他忙活了老半天,一无所获。
他累极了,躺倒在席上呼呼喘着气的时候,忽然就发现了那一卷黄色的绸。
他忍下几乎要欢呼的欲望,很平静地爬起来,走过去,抽出那黄绸,打开,屏住呼吸看了起来。
他脸上波澜不显,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实际上,他心中已翻起惊涛骇浪。
这黄绸,是高宗准备把帝位禅让给太子李弘暻的圣旨!
义王冷冷地笑,心中怨恨高宗太糊涂,太子都快断气了,还把皇位禅让给他。
义王又十分庆幸自己高瞻远瞩,早做了安排。
今夜他的成功是无需质疑了。
高宗昏迷不醒,御前大总管安庆不在,真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他要杀了高宗。
然后等安庆回来,把他毒哑,让禁军们指证,把罪都推给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