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因为这个原因,她直觉似乎说出来,只会让她跟卓悯言的距离越变越远。
出于她的私心作祟,她亦不想如实告知。
“好。”
“如果你介意的话,诶?你说好?”沈云舒喜出望外,抱着她的胳膊摇,“悯言果然最好了。”
卓悯言被她夸得飘飘然,但也不忘自己的条件:“那下次一定记得再约。”
沈云舒连连点头:“当然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的。”
她更不会忘记那天醉酒的荒唐事的,为了那些事不流传出去,她肯定尽力满足卓悯言的要求!
“拉钩,谁反悔谁是小狗。”沈云舒仰起头,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她伸出了小拇指,等待卓悯言的回应。
卓悯言撇撇嘴:“幼稚。”
话虽然这样说着,卓悯言还是伸出来手指,跟沈云舒勾在一起,边晃着手,边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落英坠落,色彩缤纷,留在地上,自成诗行。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太子府内,宋锦之在院里焦灼地打着圈,等待孟子轩的回话。她已经把现在的处境说给表姑派来的人了,怎么会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奶娘不赞同地劝着:“娘娘,您未免太心急了,这到底是夫妻间的事,您说给皇后娘娘听,她岂不是两边为难。她虽是您姑姑,但更是太子殿下的亲生母亲,向着谁一目了然。”
宋锦之一甩云袖,如玉石俱焚般,决绝道:“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要是子轩哥哥回心转意,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承受!”
奶娘还欲进言,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声。
宋锦之大喜过望,提起裙摆往门外奔去:“子轩哥哥”
打开门,宋锦之失落地看着门外捧着一盆娇艳玫瑰的沈云扬,心生闷气,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沈云扬捧着玫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没宋锦之的允许,他就直直地站在门侧。直到奶娘浅笑着向他招手,示意他进来,他才踏入了宋锦之的院子。
“怎么是你啊,你来干什么,殿下不是下令,不让别人进我的后院吗?子轩哥哥呢?”宋锦之随意地坐在了竹藤躺椅上,玩弄着玫瑰花瓣染成的丹寇色的指甲,垂下眼睑,看不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