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山,你即刻派人前去京郊猎场确认,朕今日便要听到回信,无论多晚。”皇帝直接对禁军统领发了话。
“是。”陈统领领了命,带着几名禁军脚步匆匆地离去。
如今巨鹰的身份尚未确认,大臣们也自觉不便多说,各自在心中盘算,若是西戎进献的两只神鹰,这事又该如何办,皇帝刚才说过,谁能将这鹰打下来,便可加官晋爵,这话又还算不算数。
“朕还是那句话,野畜也好,神隼也罢,谁能将这畜生打下来,朕便给谁加官晋爵。”皇帝似乎明白在场之人的所思所想,一句话就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她环视了周围众臣的反应,见有人面上已十分心急,便摆了摆手:“罢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皇帝抽回了由大皇女搀扶着的手,转过身,对不远处的覃琛说道:“琛儿,你随我来。”又对其余的皇女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萧颍虽然心中担忧,但也只能目送覃琛随皇帝而去,待皇帝和太女走远了,众臣也才逐渐散去。萧颍想了想,打算今儿傍晚再出宫一趟,便也抬脚向东门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硬生生刹住脚,原地打了个转,急忙往回跑了。
糟糕,差点把覃芯给忘了。
萧颍急急忙忙回了方才的树丛,却没瞧见覃芯的身影,顿时慌了手脚,但又不能呼喊出声,心中正惊疑不定,忽然听见似有细微的呜咽之声从不远处传来,萧颍循着声音找过去,终于在一块假山石背后发现了覃芯,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正蹲靠着山石,双手抱膝,头埋在膝间,断断续续地抽泣着。
看上去十分可怜。
“覃芯?”萧颍见他如此,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也蹲了下来。
“阿迴……”覃芯听见声音,抬起了头,见到是她,瘪了瘪嘴,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声音再也压抑不住,眼看就要哇哇大哭起来。
“嘘~”萧颍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覃芯顺势将头埋进她怀里,压低了声音,呜呜咽咽地抽泣着。
“对不起,刚才事出紧急,我”萧颍无法,只得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
她实在没料到今日会被覃芯瞧见天鹅被猎杀的血腥场景,也没想到会惹得他如此伤心,此时开口道歉,便是带着十足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