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我的诗有什么关系?”
博山眉头一皱,打断了老五的叙述。
此时,他的心早就飘到了洛城,寻找河图纳甲才是当务之急,这无字碑的传奇故事,留给别人当茶余饭后的闲话听吧!
再说了,这无字碑不是一直屹立在乾陵外吗?
“大哥,无字碑一共两块,其中一块已经被破坏了。不知道大哥知道不知道,这无字碑可神奇,在老百姓口里有不少传说。”
“嗯,这倒确实,我也听说过不少关于无字碑的传说,可是传得太邪乎,我认为那纯粹是编出来的迷信故事。不过,你刚才说,这陈索甲认为这破碎的无字碑是天外陨石,这倒挺让人意外。”
说起这个,博士也来了精神,他的工作决定了他也是个半神棍,对于这种民间传说、故事都会比较留心。
有国外的哲人说过:
“神话既不是骗子的谎言,也不是无谓的幻想产物,它们不如说是人类思维的朴素和自发的形式之一。只有当我们猜中了这些神话对于原始人和他们在许多世纪以来丧失掉了的那种意义的时候,我们才能理解人类的童年。”
说得没毛病,对于一些古迹,“想象是唯一的向导”。
博山愕然的看着蔡奇元,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样的癖好。
“继续!”
蔡奇元对着老五点了点头。
“这个……”
老五害怕的看了看博山。
“说!”
博山见此,只能出口。
“好……”
老五清了清嗓子,继续娓娓道来。
“……就这样,陈索甲从其他九家的田间地头、丢弃的地方,找到了九块碎碑,说来也奇怪,把这些碎碑放在一起,嘿!它们竟然自动拼接起来了!”
“自动拼接起来?”
“可不是!这可是陈索甲亲眼所见啊!”
这碎碑自动拼接起来了,可是,上面布满了恐怖的裂痕,就像一道道伤疤,令人惊悚。
而更令陈索甲惊悚的是,这玩意儿拼接完之后,幻境中,出现了一具庞大的无头尸体!
尸体赤身,上面布满了恐怖的伤疤,这些伤疤凸起在皮肤上,狰狞的随着尸体扭动着,而尸体口中在不停的呼唤“头来!头来!”
陈索甲这才想起来,这碎碑一共有十一块,如今这里有十块,还缺了顶部的一块!
可是这最后一块没有人知道在哪儿!
当年,家里藏着碑顶碎块的人家,死绝了!那碎碑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也是从这天开始,这陈索甲天天做噩梦,梦里,那破碎的石碑不停的呼唤着“头来!头来!”
陈索甲差点就疯了,他知道,如果不把最后一块碎碑找到,这玩意儿就会冤魂不散的缠着他了!
可他翻遍了整个村,也没有找到。
“他在旧货市场、古玩市场也蹲点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说到这里,老五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博山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倒是勾起了他看看那碎碑的欲望。
“带我们去见陈索甲!”
“是是,大哥,他家有点远,您坐我车去吧……”
老五一脸讨好。
“走!”
博山也不废话,吩咐了一声,老五很有眼力架,叫过老板付了钱,簇拥着博山和蔡奇元扬长而去了。
老板在身后直摇头,恶人还要恶人磨,没想到这两人,一个斯斯文文,一个奇装异服,竟然轻易的收服了这些远近闻名的恶人!
一路无话,半个小时后,一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近郊的一片平房前,呼啦啦下来十多人,正是博山等人。
在老五亲自引导下,众人来到了一处陈旧的老宅前,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院门开了,一张疲惫的脸露了出来。
此人四十来岁模样,身形瘦削,半长的头发随意的扎着,眼圈泛黑,一脸困意。
“五哥,你们怎么来了。”
此人对老五说不上恭敬。
“索甲,来,见过大哥,还有……这位先生。”
老五没搭陈索甲的话,反而引着陈索甲见过了博山和蔡奇元。
博山一看此人疲惫的面相,明显是熬夜熬出来的,看来传言不假。
一众人进了院,小弟们在院子内外把风的把风,抽烟的抽烟,屋里是博山、蔡奇元、老五和陈索甲四人。
也不寒暄,几人直入主题,陈索甲把自己的遭遇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一声叹息停了下来。
“那东西现在在哪儿?”
“我找地方埋起来了,太特么恐怖了!”
本想着是一桩大机缘,收到宝贝了,没想到,竟然这么恐怖!
陈索甲边说还忍不住边抖动一下。
“带我前去看看!”
博山命令道。
“不不不……打死我也不去了!我这天天被折磨得睡不着觉,也就白天能迷瞪一会儿,这玩意儿太特么恐怖了!”
陈索甲一听博山的话,吓得起身连连后退,双手拨浪鼓一般的摇着。
“那你想不想睡个安稳觉?”
博山一句话抓住了陈索甲的痛点。
“当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