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tui!我看你是司马脑之心,路人皆知!!】
【脑花,大白天你是怎么说出这么无下限的话的?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联系方式又在哪里?】
【诸君,我可耻地心动了脑花妈咪你好有本事】
【似乎从更早之前,脑花就已经表露过这方面的意思的,但这可是脑花耶,没有心的脑花,绝对不是单纯地看上三三,一定是在打什么不得了的主意】
【会不会,脑花想给三三生孩子?】
【就是说,怎么生?】
【比起生孩子,看上三三身体的可能性更大吧,作为特殊命数的人目前就俩,爹咪脑花没法去占,因为天与咒缚的□□太过强悍,剩下的就只有三三这边看起来更容易些】
【可正经来说,三三算不上咒术师耶,不过也说不好,毕竟三三的眼睛和现在的秘密也足够有本钱了】
【等等,你们都不在意三三说让伏黑甚尔去处理星浆体的事吗?三三真要下手啊?还提到了天逆鉾】
【不动手,脑花就会动手】
【脑花:三三,我的好大儿,我的完美许愿机】
【人麻了,理子妹妹和三三不能都选吗orz】
【再加个甚尔,如果要干星浆体,那就避免不了战损了】
【卧槽,突然想起来,三三是盘星教主这种事不要啊!】
【处处不走剧情,处处在走剧情,官方出来挨打好吗?!】
【草草草,不会给我天降大刀吧????】
金田一三三正在考虑脑花的话。
没错,考虑。
她想要夺得脑花的先机,那便需要尽可能了解他如今的打算与布局。
虽然弹幕已经提及了后续大概的走向,但其中细节还是缺失太多,不够具体。
增加和脑花的接触机会是摸清他底细的好时机,但相应的,她也同时会担上极大的暴露风险。
脑花有着太多她还不知晓的底牌,她也不是铜墙铁壁,没法做到算无遗漏,如果她接受脑花的邀请,那今后的她的道路无疑会更加艰难。
难以抉择。
金田一三三看着弹幕,在心底暗暗叹息。
至于弹幕担心她的失身、被脑花占便宜之类的,站在她的角度而言,比弹幕感受得更为直观真切,反而不受其扰。
或许脑花真的对她的身/体有所想法,但绝对不会是情/欲方面的。她更倾向对方和她打着一样的盘算,借着这番名义进行更好的监控和探究。
在星浆体计划完成前,对方也不可能会对她使用什么蛮横的手段。现在伏黑甚尔很明显是和她一路的,比起脑花自己下场操作,她明显是更为趁手的选择。
脑花不会因小失大,打乱自己的有条不紊的布局。因为完全没必要,胜利的果实自然是要在胜利之日采摘。
总而言之,她现在正处在一个微妙的、相对安全的状态里,也算是能接近脑花最恰当的时机了。
想到这里,金田一三三也不再犹豫,抬眼回答:“我可以接受前面一、二项。”
风险与获得并存。
伏黑甚尔说得没错,她确实是个天生的赌徒。
脑花闻言,笑吟吟地颔首:“既然这样,今晚便到宅邸来吧。有你在,我想我的失眠应该会好不少。”
金田一三三没有拒绝,而是趁机说:“那我旷课的事,母亲能帮我一起处理掉吗?”
“我得罪了安娜,现在又无故旷了两天课,特优生的资格岌岌可危了已经。”
事发突然,她原本以为能顺利解决的计划出了岔子,导致时间线从周六延长至了周二。
但北海道行程又太过吃紧,让她直接把学校的事完全抛之脑后,直到今天看到黑泽爱,她才猛地想起来——她似乎已经连旷两天的课了。
虽然她确实已经离“特优生”这条线越来越远了,但也没到彻底放弃的时候。
她之前和夏油杰说过,找到自己在意的东西,在关键时刻可以成为拉住自己的线,“特优生”的身份对她来说也是有同样的效果。
随着剧情参与度的加深,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尤其她想要取代的还是脑花。
在这场迷雾滔天的命运漩涡里,谁也说不清楚明天会是怎样,就连做出抉择的她自己也不能完全保证自己的选择就是对的。
但做了总比不做强。
“我会让人去处理。”脑花对她的打蛇上杆的行为并不意外,只是语气随意地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伞。”金田一三三也不隐瞒,“御箱教的长柄雨伞无论款式和材料,都和廉直公共区域的一模一样。所以我猜母亲应该是和廉直那边的人有一定关系,特优生缺勤这件事应该要比学园采购容易得多。”
“啪啪啪。”闻言,脑花慢条斯理地抚掌,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十一,你总能让我觉得惊喜。”
“希望这样的惊喜,能一直持续下去。”
金田一三三没应声,只是将视线落到了弹幕上。
京都,禅院本家。
禅院甚尔动作矫健地单手撑跳,翻过两人高的外墙,无声落地。男人像是一只天生潜行于阴影之中的狩猎者,凭借自身毫无咒力的优势,精准避开一路的守卫,轻车熟路地来到禅院直哉所在的院子。
高大的身影被夕阳拉扯得更为健硕,落在紧闭的障子上,简直快要将深橘的余晖遮个干净。
禅院直哉便是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少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障子上高大异常的投影,伸手摸向枕边。
障子被无声推开,影子从障子落到了被落日染得昏黄的地面,一步步朝他逼近。
“嗡——”
匕首的锋刃闪过寒光。
禅院直哉猛地从假寐的姿态暴起,整个人在眨眼间就从床上瞬移到来人面前,手上薄如蝉翼的匕首朝前猛地一送!
手腕上痛楚袭来,他手上的刀刃被对方以诡谲的角度打下,还伴随着一声懒散的嘲讽:“真是有够菜的。”
耳熟的声音让禅院直哉眼底的阴翳一顿,立马抬眸看清了人,眉头紧皱:“怎么是你,她人呢?”
伏黑甚尔没理会他的问题,只是打量了全屋内的情况,自顾自地说:“我来找人,人在哪儿?”
“后院。”禅院直哉先是硬邦邦地回了句,又执拗地反问说,“她人在哪儿?”
“不知道。”伏黑甚尔瞥了他一眼的,淡声答了一句,就准备转身去找人。
刚走了两步,背后少年幽怨且尖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会不知道?禅院甚尔这些天她是不是和你待在一起?!”
听了这话的伏黑甚尔脸色的表情变得有几分戏谑,他扯了扯嘴角,不客气地刺破禅院直哉的少年心事:“啧,小鬼,你以为你是在和谁争风吃醋?”
禅院直哉被说中心事,顿时恼怒得眼尾浮红。但面对眼前强悍的堂哥,他又实在无可奈何,只能气得直咬牙。
“哦,对了。”一脚踏出门的伏黑甚尔似乎想起了什么,侧眸看了他一眼,丢下句话,“记得打听东京那边的情况,她的要求。”
说完,整个人消失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