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李夜北抵达了燕京海家大院。

海家身为军旅世家，海青霜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军队中的高级将领，但是他们住的地方却相对而言十分简单，此时此刻，大院门前贴着白色的挽联，有不少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转前来吊唁。

李夜北站在大门前许久，才是缓缓迈步走进了大院之中。

海青霜的灵堂就设在大厅里，李夜北一走进大厅，便是看到了海青霜的遗像，照片上的海青霜，穿着警服，带着警官帽，看起来英姿飒爽，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和精干的光芒。

霎时间，在青云山上，海青霜浑身是血的模样跳入李夜北的脑海，他走到海青霜的灵前，张了张嘴，却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一边的海卫城也是发现了他，但却是并没有急着上前打招呼。

海青霜的遗像后面，便是放着海青霜的棺椁，四月份的天气，已经是略微有些热了，海青霜的遗体被放在特制的冷冻棺椁之中，棺椁是透明的，李夜北走到棺椁旁边，可以看见，海青霜安静地躺在棺椁之中，身上穿着一件全新的警服，原本所有的血迹都已经清洗干净，脸上还化着一点淡妆。

她就那么躺在那里，好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李夜北知道，她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李夜北伸手轻轻抚摸着棺椁，最后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是混蛋。”

李夜北走到遗像面前，朝着海青霜的遗像鞠了个躬。

这时，海卫城也终于是走上前来，“走吧，我们去后面聊。”

李夜北点了点有，跟着海卫城一起来到了后院。

来到这里，李夜北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位老人在等着自己。

老人穿着一身唐装，坐在桌子旁边，虽然头发花白，但看山去却是精神矍铄，此时，老爷子面前的红木桌子上放着一些照片，李夜北瞥了一眼，照片正是几天之前，发生在青云山的事情的现场照片。

“爸，这就是李夜北。”海卫城开口道。

“你就是李夜北？”海本昌缓缓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李夜北一眼。

“海老将军好！”李夜北原地立正，给老爷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不错，不愧是小霜看上的男人。”海本昌点了点头，“好了，这里不是办公室，没有你要这么正式。”

李夜北这才是收了礼。

“小霜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还记得，小霜第一次提起你的时候，是她在中海破获了黑杰克的案子，她说，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她抓不住黑杰克。”

李夜北愣了一下，也是想起来，当初，海青霜抓住黑杰克之后也是得到了几天的假期，想必是那个时候回到燕京，和家里人说起过自己的事情。

“当时我还很意外，能让小霜赞不绝口的人，到底有多优秀，事实证明，小霜的眼光不差。只可惜，你们终究是有缘无分啊！”海本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她！”李夜北抿了抿嘴，想当初，自己杀了秦志毅被捕入狱，是海青霜冒着极大的风险让自己偷渡到东南亚，这才是避开了一场杀身之祸，可以说，海青霜救过自己的命，这份恩情，李夜北一直记着，这也是为什么李夜北一直不遗余力帮助海青霜的原因，可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自己却是没能救下海青霜的性命，说实话，李夜北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天龙机密事关国家安定，小霜自从接下这个任务，便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我海家儿女，牺牲在守护国家机密的战斗之中，不丢人，还很光荣。”海本昌缓缓开口道，“但是，我的孙女也是我的心头肉，她为国捐躯，我很荣幸，但如果是因为某些人的指挥失误，把我的的孙女逼上绝路，那我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

说到最后，海本昌的语气也是骤然变得严厉起来。

李夜北愣住，看起来，这一次，海家已经是决心要动秦云肃了。

“李夜北，你是整个事件的亲历者，我需要你把这次天龙机密转移的计划，原原本本说给我听。”

【作者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