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加入？哦，这个主意太棒了！”

尼克对乔安娜的提议非常感兴趣，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与之相反。

“你看那一圈三个人除了大老爷们还是大老爷们，那个眼镜男勉强长得还像个人，其余两个一点都不赏心悦目，太影响我的观摩体验了。”

说得好好的，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乔安娜对人的外貌并不高，只是带头的棕发男散发出的气味让她感到不适——那种油腻又恶心的气味。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梦想马戏团！”

不待乔安娜细想，四周明亮的灯光一下全部熄灭，聚光灯的光投射在舞台上，万众期待的马戏团表演拉开了序幕。

驯兽，小丑杂耍，空中飞人，在现代人眼中粗糙廉价的服化道是当时人们眼中的瑰宝。

“哇！精彩！”

“这个节目好刺激！”

“他是怎么办到的，神奇哎！”

乔安娜看着看着差点睡过去，然而坐在她身旁聒噪的男人并不想那么早放她去与周公下棋，嘴巴里一刻不得闲地叫嚷着。

吵死了，他到底是来调查事件的还是来玩的，看得比本地居民还起劲是闹哪样？

节目吸引不了乔安娜的注意，但是三位vip贵宾可以。借助着会场里昏暗的灯光，乔安娜发现为首的中年男人似乎对场上表演的节目并不在乎，时不时地掏出怀表确认时间。

再又一次目睹中年男人交代眼镜男去办什么事的时候，沉浸在欣赏表演里的尼克没头没脑地做起了节目预告。

“听说梦想马戏团今天有新的节目要上映，看到角落里的大鱼缸了吗？”

巨大的玻璃缸目测至少能装下十个人一起游泳。乔安娜两人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后台的一角，忙碌的工作人员在看到跑到幕后的眼镜男后比划了一番，眼镜男点了点头随后离开返回原位。

“金主爸爸等不及了。”乔安娜打了个哈欠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无聊那么久了，是时候来点刺激了。”

幕布再次拉开，蓝色的海洋里，一条身姿曼妙的美人鱼正在与鱼儿们嬉戏。酒红色的长发，碧绿的眸子，白皙的皮肤，柔美的身段，她就是海洋里最闪耀的明珠——美人鱼公主。

“救命！谁来救救我！”

不慎落入海里的人类王子发出呼救声，善良的美人鱼公主在听到惨叫后第一时间将他救了起来。

“他是人类，他是那么英俊迷人，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填满了。”

和所有向往爱情的年轻女孩一样，美人鱼放弃了她曼妙的歌喉，只为见心上人一面。人类王子没能记起那晚救他的人是谁，转身投入了其他公主的怀抱。

杀害王子重回大海的怀抱？美人鱼公主看着他熟睡的脸不忍下手，选择以自己的方式告别。

“再见了这个世界，再见了我的爱。”

人类王子着急地寻找她的身影，殊不知美人鱼公主已化成了泡沫永远离开了他。

一段凄美的爱情，以当时的设备和技术算得上不易了。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乔安娜也跟着鼓起了掌。

“《海的女儿》，这个剧本选的不错。”尼克饶有兴致地说道，“马戏团团长人才啊，那么早就相中改编这块大饼，一场演出下来还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乔安娜面无表情地吐槽道：“我还以为你会感叹一下扮演美人鱼公主和人类王子的演员颜值终于过得去了，没想到你那么庸俗。”

“人要活着可不得俗点。”尼克意有所指道，“要不是眼镜男几次三番出入后台，我们这些俗人想欣赏都摸不着门。”

钞能力？乔安娜承认以她当前30的信誉是有点眼馋，不过在有钱中年油腻男和普通平民侦探里做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马戏团压轴的节目让中年男人感到很满意，最后的剧目一结束，灯光刚刚亮起，他便带着两个跟班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观众们陆陆续续地退场，乔安娜站起身，发现她的队友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问道：“戏看完了，隐藏的主角也走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尼克/妙手（出目/检定）：3/55（大成功）

尼克自然地走到舞台下方的一角空地，趁人不注意悄悄将一个小物件踹到了乔安娜的脚边。

技法娴熟，业务熟练，这哥们的职业正体越发让人迷惑了起来。

乔安娜蹲下身子捡起一看，发现是一条银制的项链。项链的项坠造型很独特，但像是缺了一半，显然还有另一条项链可以与之配对。

“谢了。”尼克接过项链，拿起手提箱带着乔安娜往后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