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见乔安娜合上了资料,连忙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布莱克小姐?您有办法解决吗?”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不是光靠吃药就能解决的。”乔安娜想了想问道,“罗扎贝拉小姐的体质特殊,也不愿与外人多沟通,知道她这个情况的人除了你和她本人之外还有谁吗?”
梅森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她的反应来看,似乎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没和法比奥提过这事吗?”
“这我哪儿敢啊!”梅森险些吓出一身冷汗,又听到乔安娜对法比奥的称呼好奇心起,“我看小姐不是常人,不知道您对罗扎贝拉小姐的心病怎么看?”
哦?原来这位医生也觉得罗扎贝拉的精神状态不对?
乔安娜顺势放下钩子:“我见过罗扎贝拉小姐,她对陌生人非常警惕,甚至抱有很强的敌意,若是一直用这样的态度示人,对我们而言很难展开工作。”
梅森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啊,我空闲时候曾读过一些与心理有关的书籍,其中也有提到与罗扎贝拉小姐类似的情况,他们大部分都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进而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像我们这样的外人难以靠近,只能试着和他们多沟通了。”
“可她并不想与我们有过多的接触,头被切断就很难继续。”乔安娜话锋一转道,“医生,既然你学过些许心理学,从你的角度看,你觉得罗扎贝拉小姐心病的根结可能是什么呢?”
梅森若有所思:“作为沃特镇本地人,我感觉她可能还是对母亲罗斯玛丽的死难以释怀吧。”
意外的情报引起了乔安娜的警觉:“罗斯玛丽?这个名字最近一直听人提起,沃特镇的人民似乎对她评价不错,为什么作为女儿的罗扎贝拉反而难以释怀了?”
梅森叹了口气道:“您有所不知,罗扎贝拉正是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才难以释怀。当年罗斯玛丽和意大利人达成了一致,谁知道这时候突然杀出一个法比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罗斯玛丽夫妻和之前那个意大利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交代在了法比奥手里,你觉得她能想得开吗?”
乔安娜沉默了,试想一个女孩失去了家庭,被唯一的血亲从孤儿院接出来后又一次送到了害死父母的人手里,她的心情该是何等难受与悲愤。
“我知道了。”斟酌了许久乔安娜淡淡开口道,“谢谢你梅森医生,愿意和我聊那么多。”
“这是我作为医生的本分。”梅森医生苦笑道,“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看到再有法比奥那儿的女孩子被送到我这了,那么好的年岁太可惜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乔安娜带着千头万绪回到了旅馆。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乔安娜叫了个客房服务,一边在房间里将自己的思考结论写在纸上,在确定队友可以看完整信息后又一张张处理完毕。
“罗扎贝拉具有快速愈合的特性,与维奥莉特一致,结合现有资料,初步推断维奥莉特的特性遭到破坏是罗扎贝拉所为。”
“罗扎贝拉有着悲惨的遭遇,对外人极其排斥,需要找到她的弱点和诉求。”
“与罗扎贝拉谈心从而降低其戒备心达成和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尽量避免现在与其面对面。”
消除完笔记,乔安娜马不停蹄地打开系统查看队友们的行动情况。
乔安娜最不放心的人就是尼克,点开他的头像,将时间调整到两人分开后,骑着自行车的尼克一路顺风顺水地到了兰比孤儿院。
“呼……今天的运动量太充足了。”
骑了一身汗,尼克把自行车靠边停着,用手背擦着汗,一双小小的眼睛正在暗中观察他。
尼克发现了对方,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小小的有些眼熟的孩子。
“我认出你了!你是从坑里爬出来的人!”
对方大声喊着,尼克也反应过来那个孩子正是目击爱德华拉他们出血池的小小目击者。
尼克既不承认又不否认,反而警告起无辜的孩子:“那个地方没有人,你去哪儿做什么?”
“你们大人都是骗子!罗扎贝拉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哦,天呐,你这孩子又在大呼小叫什么?”
听到院长的声音由远及近,小孩子做了个鬼脸迅速跑开了。
“对不起,这个孩子平时就这样,还请不要见怪。”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见尼克穿着不凡以为他是来□□的,连忙打招呼:“这位先生瞧着面生得很,不知来我们这儿有何贵干?”
“哎……”尼克的情绪说变就变,一脸哀伤地看着院长道,“我是米洛杰的朋友,他刚刚……因故去世了,我是特意来转告一下消息,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院长显然受到很大冲击,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米洛杰?天呐……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