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多少还是有记忆意识的……
哪怕再多愤怒,封瑜白也不可能真的对陆新雅再去发泄。
最后只能将眼刀甩到了萧瑾言的身上:“还愣着干嘛?走。”
一直到了车厢上,封瑜白的脸色也没有丝毫松懈:“你刚刚都和陆新雅说什么了?”
“她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封瑜白的声线看上去分外不耐,但实则却藏着一分无奈。
闻语,萧瑾言也不再只顾着笑了。
将陆新雅的猜测,全部都与之说了一遭之后,更是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封瑜白,我怀疑……你这种症状,是中蛊了。”
所有在陆新雅面前不方便提及的事情,他都没有再半点藏私。
尽数都吐露了出来。
“蛊?”在提到这个词汇的时候,封瑜白感觉到自己左下肋骨都隐隐地发烫。
他疲惫地阖眸:“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蒲家正是从南边过来,靠着这门手艺发的家吧?”
“而且,老爷子当年请来的神医……似乎也是蒲家人推举的?”封瑜白的唇角上泛起了一抹冷笑之色。
他中毒的时候,还只不过是一个稚儿。
居然从那个时候开始,蒲家就已经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了?
“但蒲家是一直号称,蛊术在老一辈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的。”
医蛊不分家,当年萧瑾言的父亲曾想去蒲家拜访,但却被人用这个借口打了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蒲萧两家的关系从来也不亲厚。
“把曲风叫回来吧,这件事情必须让他亲自去查。”封瑜白头疼的揉着眉心。
一直到这种时候才发现,他身边可信的人实在不多。
封瑜白闭眼时分,那道瘦弱的身影始终都在他的眼前打着转。
让他甚至都无法静得下心来。
一看封瑜白这个样子,久经情场的萧瑾言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真没有想到,我萧某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够看到封先生这个样子……”萧瑾言的语气暧昧不清,看不透他是说得哪一桩事。
封瑜白受了那般的奇耻大辱,刚刚始终忍着脾气没有发泄也只是看在了陆新雅的面子上。
如今,他丝毫没有客气——一脚就踹在了萧瑾言的身上。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封瑜白的话语之中透着冷意。
任谁都知道,他开口的威胁绝对能说到做到。
萧瑾言打了个寒噤的同时,立马用手拉起了一个拉链。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半天,封瑜白才终于蓦地睁眸,对司机吩咐了一句:“去唐巢。”
唐巢是A市著名的酒吧。
封瑜白是出了名的出淤泥而不染,哪怕是结婚前,也轻易不会踏足这样的场所。
而结婚之后……更是难得见他人影一次了!
“封瑜白,你难道就不怕小嫂子知道了,要在家里躲着偷偷哭吗?”萧瑾言在怔愣的时候,居然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心里话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