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脚能不能灵活点，别跟个僵尸似的。”

“你这点花拳绣腿看得我很想笑，丢人现眼。”

“你高音只能唱到这个份上，是怎么过公司选拔进来的？我记得凛悦要求很严苛，难道你是走后门？”

一整天下来，老师把陆新雅骂得狗血淋头。

她初来乍到，也不指望其他练习生帮她说话，再说本身就是她的能力不足，但她还是挺泄气的。

尤其是听到老师说她走后门，她恨不得钻进地板里去。

能力与位置不匹配，受到质疑是很正常的事，陆新雅花了一小时时间做心理调整，等晚上十一点，其他练习生都离开后，她还在练。

她把白天其他练习生的舞蹈视频录制下来，反复观看，同时再一遍遍录制自己的舞蹈动作，抠每一个小细节。

直到凌晨三点，练习室的灯光依然明亮如白昼。

她走出大楼时，晚风吹得沁凉。

她满身是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怕吹得风寒，她裹紧外套没敢脱下。

在路边等车时，她用脚尖踢着面前的电线杆，有一搭没一搭的。

顷刻间，动作停顿住。

手机屏幕上是一则夜里刊登的新闻，大卫团伙竟然全部入网，警方通报大字报中，还特别感谢了好几位市民的配合，其中就有萧姓男子。

萧瑾言。

想到那天的惊险奇遇，陆新雅还心有余悸，她想了想，把新闻分享到萧瑾言的微信中，缓缓敲下谢谢二字，按下发送。

她一头钻进出租车里，萧瑾言的电话就打来的。

“你忙什么到这么晚？”

陆新雅谎称睡不着，“你呢？是刚忙完手术吗？”

“一台长达八小时的手术，我人都快累死了，每到这时候都格外思念我那个快三十年还没见过的女朋友。”

陆新雅被他逗得直笑，转瞬还是回归正题，“大卫他们都被抓了，那些诈骗年轻女孩们的钱，跟侵权的视频，后续应该会好好处理吧？”

“会的。”

萧瑾言想起她那声谢谢，想解释，配合警方完成抓捕行动的人并非他，而是封瑜白。

这几日他配合警方权利搜捕，昼伏夜出，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男人嘴上说得再狠再绝情，事实上认定了陆新雅，这辈子就都是她了，得知她被诈骗团伙欺负，觉都不睡也要把那些人都弄进牢里去，这份心，日月可鉴苍天可证。

“新雅，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关于你离开封瑜白的苦衷，好好跟他说说，或许你们能一起解决呢？”

看到两人分开，他心里也不好过。

陆新雅笑意苦涩，“我不想他伤心难过，萧瑾言，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哎，算了，你俩的事我也懒得过问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在梦里跟我女朋友缠绵悱恻吧。”

“好，晚安。”

陆新雅挂了电话，捏着手机看向窗外，心情有些压抑。

她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