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陆新雅蜷缩在墙角,额头上往外冒出涔涔冷汗,脑海中浮现出唐糖糖那张瓜子脸。
原本总是笑着叫她姐妹,嚷嚷着要为她两肋插刀的女孩,如今连多跟她说一句话都吝啬。
“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唐糖糖嗓音很冷,啪一声挂了电话。
陆新雅想再打过去。
却没有再按下拨通键。
她打过去,对现在的糖糖来说纯属骚扰,况且她刚才已经用尽所有力气了。
“扑通”一声,她浑身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好像五脏六腑都牵着神经疼,“肚子里大概在开天辟地,撕裂着疼。
汗水湿濡地面,渐渐的,陆新雅分不清今夕何年……
唐糖糖挂断电话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海中总回想着刚才电话里陆新雅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好些日子没听过她的声音,是错觉吗?怎么听上去很苍白无力?
又在床上翻了个身,唐糖糖国骂一句,还是打给了陆新雅。
“最后一次。”仿佛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电话彩铃响到末尾,都没人接听。
她皱眉,不死心地又给陆新雅打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陆新雅从来不会这样的,即便刚才自己在电话里语气冷漠,可能伤到她的心,她也不会无视自己。
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唐糖糖翻出通讯录封瑜白的名字,想打给他,却突然眸子一转,把手机丢开,继续躺了回去。
“她跟林韶阳关系这么好,还频频上热搜,真出事了,不还有林韶阳吗?根本轮不上我来关心她。”
唐糖糖闭上眼睛,希望自己不要再想此事。
但哪怕后来她睡着了,梦里都是陆新雅。
不只是脸色苍白,陆新雅的唇色发白,毫无血色,说起话来亦是气若游丝,“糖糖,救……救我。”
唐糖糖梦里惊醒。
再次打给陆新雅,依然提示无人接听。
她哆嗦着手,拨给了封瑜白。
封家佣人疑惑,“唐小姐吗?夫人20号去林小姐的葬礼后,就没回过家了呀。”
“什么?”
唐糖糖一愣,越发觉得不妙。
她从朋友那里问到了林韶阳的号码,按下拨通键,许久那端才响起林韶阳的一声你好。
唐糖糖开门见山问,“你知道新雅在哪里吗?”
林韶阳怔了瞬,“唐小姐?”
怎么会这么晚打给他问新雅的位置?
“你联系不上新雅么?”林韶阳关上病房门,来到走廊上,寂静的过道,昏暗的廊灯,映照着他疲惫的眉眼。
眼下已是凌晨。
父亲因为他不肯接手公司,派人跟踪他,得知他跟新雅仍有联络,一时急火攻心住了院,他已经在病榻边守一整天了,林父却迟迟未醒。
“几个小时前,她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后来电话就打不通了,你别磨蹭了,她从封家离开出来,你肯定知道她下落。”
两人很亲近,比跟她和许蓓蕾还亲近,不是吗?
“我先问问看,稍后给你回电。”
林韶阳挂断后,打给公寓物业。
没两分钟,保安已经来到他屋子门外,隔着听筒他能听见保安敲门的动静,显然,没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