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臣第二天一早就醒了,昨天晚上他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梦见在洛阳的事,沈临一生无妻无子,他却深深迷恋自己笔下的女主角。沈若臣梦见席倾是个蛊人心智的牡丹花成精,而沈临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用自己的精血去浇灌牡丹花妖,等到牡丹最终盛开的那一刹,沈临却枯萎了。过程甜蜜的像是亲昵的恋人,但沈若臣一开始就知道结局却阻止不了故事的发展,不由得从梦中惊醒。
沈若臣在床边做了一会醒神,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梦中的记忆已经几乎消退完了。沈若臣没在犹豫站起身来去屋外打算彻底摆脱梦境。
吃过早饭,席倾说要和沈若臣去探访一下村民喝完药症状有没有好一些,沈若臣更想去看看张叔。
零零星星地问了一些人家,病情都有好转,等到张叔家,沈若臣一边询问张叔病情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观察他瞳孔的颜色和身体变化,甚至把脉感受心脏跳动频率。沈若臣盯着他的脸看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有可能真是自己当时头晕眼花看错了。
沈若臣和席倾出了张叔家,沈若臣问席倾:”张叔这个人有没有什么记忆点能让人一次就记住他。”
席倾想了想“张叔为人老实憨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张叔把自己的妻子打死了,连头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原因,这么大个事没有人调查吗。”沈若臣心里不由得一惊,法治社会呆久了,忘记这里没有警察和法官了。
“村里我阿爹和巫婆找几个人调查了一下,张叔只说她该死,但是一直没有原因,最后每个结果只能把他关在暗室三年后放出来了。”席倾说的时候也是一脸茫然,似乎这里死一个人就只是死一个人,无关他人,无关道德伦理。
沈若臣表面没有什么变化,内心却已千变万化。对人命嗤之以鼻的村落没有制度维护最后即使自己让这个故事结局怕也并不会长久,除非彻底的改革。
沈若臣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席倾也不想继续。她虽从小没有法律制度的观念但席倾从小的自由度很大,很多行为和思想超出了村中人,对这些发生的没头没尾的事不做表态但心里确实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