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掌心里,每次都想要趁此机会让他看到,可是还没等苏醒歌的手掌递过去,它就已经融化成了小小的水珠。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她总算是凑齐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雪球。
”快看快看,这是能够聚起来的雪唉!“
有些发黄,还夹杂着泥土的小型雪球很快就融化,变成一滩不透明的水。
慕容哀腾出一只手,从胸口又拿出一块绣着烫金的慕容二字方帕,轻柔的擦拭着。
”你说,我们想不想这雪?“苏醒歌突然发问。
”什么意思?“他没明白。
”雪,来无影,去无踪。就像我们的关系,迟早都会融化一样。“
她的意思是,他们的关系如同这漫天大雪。
只要朝阳出现,便会立刻无影无踪吗?
那为什么,他不可以是那个朝阳呢?
慕容哀的情绪一下子跌到谷底,整个人都恹恹的。
就算是梦,他也还是不能为所欲为。
苏醒歌也似乎是感应到他的情绪不大对劲,但也没有出声安慰。
而是沉默着,手则默默将人搂的更紧。
回到房间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是浑身湿漉漉的。
她是因为玩闹,而他则是因为被她打闹弄出来的。
解开狐毛大衣,抖擞了好几下,慕容哀仰起头,诱人的下颚线展露无遗。
”你真好看。那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说来着。“苏醒歌懒懒的,趴在床上支着下巴。
他眨眼,”那,你有被迷住吗
在青州皇宫里做质子的那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他的美色,明里暗里的下绊子,就为了看自己低头跪地求饶的模样。
所以慕容哀恨极了自己的样貌。
可是当听见她夸自己,又不自觉地开始庆幸。
起码,他还是有皮囊胜过别人的对吗?
见苏醒歌没有回答,本来背着身子的人转过来,疑惑地看着她。
苏醒歌勾了勾手指,他像一只小狗一样贴了上去,半蹲着身子。
啵的一声,他素净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浅浅的胭脂印。
“我早就被你迷住了。”她望着他不断发红的耳根,张口开始舔舐。
那在口中的红灵活的游移着,如同小蛇一般钻来钻去。
先是在耳垂处大圈,然后又转移阵地来到了耳软骨位置,轻轻的留下好几个牙印。
“怎么,这么软
还有你,你好香啊。别这么呆,给我点反应好吗?”
此时的慕容哀如同老僧坐定,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女子更加卖力,随后又开口。
“你不是问我,刚刚的雪是什么意思吗?”
“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一句诗——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只是因为看见雪,所以才想和自己开玩笑吗?慕容哀转过脸,恰好和她的唇相擦而过。
“如果只是因为诗句的话,我喜欢另一句。”
“什么?”她的手还在点火,手指已经灵巧的解开了阻碍。
“霜雪覆满头,也算共白首。”
轻笑声传来,苏醒歌捂着嘴,随即很快将人拉近,四目相对。
“你想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点头,眼中带着希冀。
“那你总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吧。”
此时二人都已经只穿着单薄的亵衣,慕容哀被不知何处传来的阵阵寒意冷的打了一阵寒颤。
下意识地想要帮她拉上被子,却忘了眼前的人不是以往的苏醒歌,而是他梦想中最希望她变成的模样。
腿被人一扫,重重的倒在她的身上,被子则是刚好盖在了他宽阔的后背上。
支撑着上半身,他俯视着身下大胆的女子,脖子还被她死死的搂住。
“醒歌,你,你先松手。”再不松手,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你想和我在一起,就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你和别人比起来,又有什么优势呢?”她调戏般开口。
“这样,这样不好。”他不可以这样,占人便宜的。
“你是说,怎样?”苏醒歌挺起身子,二人交换着唾液菌群,晶莹的拉丝连在中间,帘子则跟着微微晃动。“是这样吗?”
小情人密语的声音带着酥软,慕容哀有些失神,微微张着嘴,手臂已经发麻,而抵抗她的力量越来越小。
几乎是交叠在一起的身形逐渐重合。
见他还是拼死抵抗,她抬起右腿,勾着床头蹭来蹭去,像是一只求欢的大公鸡。
关键部位在被这样狂野的撩动下早已是傲然挺立,鼓起一个大包。
可是慕容哀还是不肯,“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你知道的,这是梦。”苏醒歌有些累了,“而且,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要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哦。”
……
慕容哀只死死咬着牙不说话,喘息从牙缝中溢出来在黑暗里打了个旋儿又散去。
女子的指尖从他唇角一路划到他喉咙上,再抚上他发红的眼角,动作不断。
苏醒歌揪起他头发逼迫他看着自己,包住他的后颈顺着脊骨一路向下。
颈窝已经被狠狠的咬住,血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开来。
他听见女子的抱怨声不断却夹杂着不住的呻吟,痛苦却愉悦。
晃动着的柜子上正开着娇艳的梨花,几枝稀疏的插在水墨画的方形瓷瓶里。
与料峭春寒氤氲而出的水汽纠葛不断,它一寸寸缠绵攀上窗棂,旖旎而又别带风情。
苏醒歌一手捂住他眸子在他耳边低语:“别出声……小白还在门前候着你呢……”
原先扯下头顶的蓝冰丝带在他的手腕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勒痕,她俯身吻了吻。
又将慕容哀眼尾的湿漉漉的媚意尽数吞下,意犹未尽的观赏着对方的表情。
“喜欢吗?我这样对你?”
她的手指将所有可以发声的地方堵住,慕容哀呜咽着,颤抖着身体,轻微的震动着一旁的架子。
月牙白和浅蓝混在一起,让人根本无法分辨。
而那在上面的蓝色则盖住了下面的月牙白,强势又霸道。
“等一下,叫出来,好不好?”她不舍得退出,又渴望听到他破碎的声音。
“不……不要……”
“为什么?”苏醒歌绕着他的发冠,银白色勾勒出它的华贵无度。
此时主人正喘息着倒下,有些难为情的别过脸。
“那样……很奇怪……我不想……”
脸被捏住,鼓起腮帮子的样子像是一只仓鼠,苏醒歌笑着看他,逼得他无路可退,只能接住自己的视线。
“宝贝,叫出来吧。”
给他手腕上的丝带松了一松,拽着他手腕,把他摁在枕头前。
随手在他的眼前盖上一层黑布,大力的揉搓着。
厚厚的床帘早已被放下,一发力便听他惊出声来。
“来,告诉我,这是不是你想要的梦?”
抑制不住的欢愉瞬间化作潺潺的春水,慕容哀涨红着脸不肯回答。
“你要这样,我就停下。”苏醒歌早已摸清楚他口是心非的性子。
她就是要让他露出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于是女子故意使坏,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果不其然,身下的人开始担忧,卖力的讨好自己。
汗津津的欲望填满了双眼,他将手攀上她的腰间,像是鼓励一般的耸动了几下。
“我,是,是喜欢的。”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拒绝我?”
“没有,我真的,开心的要爆炸了。”
听到她对自己说那些话,慕容哀只觉得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可是空气里的气味,和性情大变的人,无一不是在提醒着他:
这是梦,不能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