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伽棠抬起头，小脸挂满晶莹的泪珠，目光带着怨怼和无奈，“您跟爹地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份、了！”

“……囡囡？”

“你们一个动手打他，一个拿钱羞辱他，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过份，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他？”

严伽棠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掉落，不敢去想象他当时的表情。

见女儿是这个反应，陈芝容整一个大惑不解，“囡囡，你这是在怪爹地妈咪吗？还是刚才妈咪表达出现了问题？我的意思是，那小子见钱眼开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啊!”

“不，不是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啊……”

严伽棠抓住她的手，眼眶通红，病后初愈的声音带沙哑着，“妈咪，你不可以这样对他，你们不可以这样对他的…他是我的小马哥啊……”

“小马哥？什什么小马哥？”

陈芝容一脸莫名的愣住。

“他是…我们出国前的邻居，周勤、周奶奶的外孙，他叫谢骁，他是小马哥啊……”

……

小时候的严伽棠在他作业簿上看到了他的名字，那时她还不认不全“骁”字，只认得半边的马字，便一直喊他“小马哥”。

她还记得，当她第一次跟在他屁股后面，一遍遍的喊他“小马哥”时，小男生并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被她喊烦了，小男生才回过头，先是往两边看了看，确定现在只有他俩时，俊秀的眉毛拧了起来:“小马哥？你喊我？”

她笨呆呆的点了点头，两只小短腿“噔噔噔”的追上他，指着练习本上的“骁”字，怯生生的念着，“马…马…小马儿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