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软的手牵上她。
魏嘉嘉一怔,顺着手掌往上看,与苏千雪璀璨星眸对上。
不过是个简单的眼神,魏嘉嘉像是获得了莫大的力量,弯曲的脊背都缓缓挺直。
“我相信你。”苏千雪坚定的告诉她,“用守宫砂来断定一个女子是否清白本就没有科学依据。魏晟摆明了是诬赖你,你若是如此简单的被他的言语打败,未免太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付出。”
魏嘉嘉焦躁不安的情绪被她几句话所安抚。
是了,魏晟最想看见的不就是她为此惊慌失措而让出秀女的位置嘛?
他越是绞尽脑汁的陷害她,她越是不能如此轻松的随了他的愿。
魏嘉嘉神情从一开始的怯弱变为坚定,任由魏晟扣着手腕,也不见慌张,反而极有条理的为自己辩解。
“还请桂嬷嬷不要听信如此明显的污蔑。手臂上之所以没有守宫砂,纯粹是儿时没有点上,年纪渐长之后,此事便搁置在那儿。叔父也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为何要诬陷我?女子的清白比命更重要,叔父好歹毒的心,算我看错了你。原来血脉在你眼中屁都不是。”
魏嘉嘉心寒得无以复加。
亏她曾将魏晟当作唯一的亲人来对待,而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个可以随便抛弃的工具。
只要他需要,魏嘉嘉可以被他说得这般不堪。
桂嬷嬷肯定的心思收敛了些,可她还是生出一些怀疑的心思来。
魏嘉嘉长得这般美,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个安分的。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守宫砂都格外重视,为何就魏嘉嘉恰好忘了点。
看来送魏嘉嘉入宫一事还得从长计议。
她可担待不起这万分之一的概率。
魏晟既决定污蔑魏嘉嘉,自是不会给她机会洗白。
“嬷嬷明鉴,作为嘉嘉的叔父,这种事又怎么会胡说?当初嘉嘉与府中长工有私,就失了身子,后来被我发现,念她没有父母在身边言传身教,做出这种事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大发善心,给了长工一笔银子让他离开阳关镇,转眼已经许多年。像嘉嘉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给人做妾都对不起王员外。”
魏晟一脸的痛心疾首,仿佛在后悔当初不应仁慈帮她。
魏嘉嘉倒是第一次见他这般顶级的编故事能力,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子虚乌有的故事竟被她说得有板有眼。
“纯属瞎编乱造,叔父不如说说那长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给了多少银子?账目能否对得上?当时知道的人又有几何?是否能将他找来对质?”
魏嘉嘉身正不怕影子斜,恨不得立马揭穿魏晟的弥天大谎。
魏晟面不改色道:“嘉嘉,事到如今,你不承认又有什么用?当时你贪恋男欢女爱,根本不顾礼义廉耻。但凡有为未来考虑,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有辱家门之事。可事情既然做了,承认就好,叔父并不会因为你性情卑劣而不要你。不过,秀女的事儿你还是别想了。”
魏晟自动带入自己是个大善人,还自我感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