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她手里化成了水，透过手套传来丝丝凉意。

顾睿白一脸宠溺的站在身后看着她闹，一向淡薄的脸颊在今日也没有吝啬自己的笑颜。

“我们堆个雪人许愿吧，瑞雪兆丰年。”

闻言，他有些哑然失笑，但还是答应了这个提议。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如柳絮般的话就这样飘着洒落下来，从上空翻滚而下，坠落人间。

姜瑶兴奋的找来工具，和顾睿白滚起雪球。

雪花落在他们的肩上、发间，就连睫毛上也挂上了小雪珠，那唇齿间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在这清冷的天地，爱意和暖意涌动着。

用水桶作帽子，扫帚作左右手，胡萝卜作鼻子，姜瑶还用西红柿作了雪人的红脸蛋，立在院子里，非常显眼。

她拉着男人温热的大手，站在雪人面前，虔诚的合着手，闭上眼睛。

而顾睿白也学她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姜瑶严肃的立在那，心里想道：“希望我可以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好让母亲不含恨黄泉。”

两人的愿望有所相同，却又不同。

顾睿白沉思了下，也虔诚的许愿，“愿母亲健康喜乐，平安顺利。”

许完愿，他就去拉女人的手，察觉到有些冰凉就一言不说的拉着向家里走去，意思明显。

午饭的时候，两人却诡异的沉默起来。

姜瑶歪着头心不在焉的吃着饭，而顾睿白心里也有些忐忑，想到父亲早上打来的电话，他就更加的沉默了。

父亲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就是叫他回家吃年夜饭。

可瑶瑶这……

他一时思索的有些头痛，却知道这个是拖不了的，便斟酌着语言说道：“瑶瑶，今年去我家吃年夜饭吧，父亲让我叫上你热闹热闹。”

姜瑶抬头看了眼男人的表情，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她扯出一抹笑意。

“不了，导师给我的作业我也没做完，年后就要开课题了。”

她自然知道后半句是不可能从睿白父亲口里说出来的，多半是这个男人自己说的。

因为她和顾父顾母早有矛盾，对方怎么可能欢迎她去过年？

姜瑶顿了顿，然后认真的继续说：“睿白你回去过年吧，毕竟大年三十也是团圆饭，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顾睿白闻言心里有些难受，可是他也知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艰涩的开口应承下来，索然无味的吃着米饭。

时间一晃而过，大年三十那天，两人默契的都买了饺子。

他们对视一眼，顾睿白则是大掌一挥抱住姜瑶。

他一只手不断摩挲着女人娇小的耳垂，好看低沉的嗓音响起，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们，团团圆圆，永远。”

姜瑶表情一愣，目光中有几分呆滞，终究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