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殷棠之音调拔高,一脸难以置信,沽儿也同他一样表情,闹了半天师兄也没有经验呀,她还期待着玄奇理论或高深法术呢,可惜听到的仍是那套惊骇的剖解之法。
好么,这下师兄的真面目算是暴露无遗了,唉,事已至此,要如何收场呀
祀太却毫不在意,他劝说道,“棠之小王爷,开辟一个新的领域,总要有甘于奉献者,我的技术你且放心,男与女在构造方面有何差异我比谁都清楚,等我细细描画下来,供你参考”
某王爷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这位仁兄了,祀太的描述着实血腥的很,又要割又要缝,若如此,还不如小芒子做太监那一刀来的痛快呢。
他着实憋闷心累,终是忍了又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祀太兄,你不是妖吗?妖族应该有那等法术可以变化一番吧?”
祀太却轻摇手指,纠正他的错误认知,“灵修并不能解决一切,况且你是个凡人,灵法只有暂时的效果,而我的改造术却是一劳永逸的,可保长久”
至此,容王再也听不下去哪怕一个字了,真是冠冕堂皇、天花乱坠,可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实验品,拿来给这条龙练手用的。
某王爷此时一肚子怒气,望着祀太那双微微上挑的狭长眼眸,不禁脱口而出道,“我觉得你不像龙,像蛇。”
像那种不怀好意,桀桀笑着的阴险变态蛇。
“哟!棠之,你很敏锐嘛,我几百年前确实是一条蟒蛇”
祀太坦率地承认了,只见他瞬息间靠近殷棠之,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肆无忌惮地继续审视。
“嗯这五官倒是不用大动,轮廓改一改即可”
“请自重!”
殷棠之终是动怒,他拇指一拨,壬寅白露便铿然出鞘一截,祀太垂眸望去,却只是想笑。
这小王爷生气了,不过此等威胁对他毫无震慑力,他可不是半途而废的性格,这样特殊的“患者”他当然要研究个通透。
“师兄!”
沽儿终是出手“解救”容王,她屈起一指,迅速将关节处压向师兄的后腰。
“嘶!”
一股钻心的酸麻感立时扩散开来,祀太一时不察,又被沽儿点了穴道,真是日防夜防小师妹最难防,他只对她不设防,却屡屡遭其“暗算”。
“沽儿”某白龙制住她,一脸无奈道,“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你的点穴手法又精进了,不过以后可不许再拿师兄练手了”
“那师兄也不要拿棠之练手,他并非多么迫切,此事也非同小可,身为医者当然以患者的意愿为先,师兄你可不许乱来!”
他这师妹真是愈发能说会道了,祀太终是叹息一声妥协了。
“好好好,今日就先这样吧”
某白龙摊摊手,可他很快视线一转,想起什么似的迈步朝一间诊室而去,他去而复返,原来是要拿绘画的工具。
他夹着画架,仍是微笑着与容王说话,“棠之,你许是对这方面知之甚少,所以心怀恐惧,不打紧,我们慢慢来,待我为你图文并茂地讲解一番,你自然就会接受了”
接受个鬼呀!他才不要做什么奉献者,他没那么伟大,那等挫骨断筋、割皮去肉的劳什子改造术,还是让这条龙自行消受吧!
某王爷怒目而视,亏他还有所期待,这祀太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越看越讨厌,他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不受待见的某白龙毫不气馁,他哼着小调离去了,准备抓紧时间绘制人体结构图,医馆里只剩下沽儿与殷棠之,女孩一脸歉意,想替师兄求得谅解。
“棠之,我师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他唉有时候就是这样请你不要生他的气,他其实是名很好的医者,医术了得,比我经验丰富得多”
女孩愈发低声下气,容王不忍,忙道,“沽儿你千万不要自责,我对你师兄唉,他的高招太过先进,我是接受不了,无福受用了,此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也知道的,我要与皇叔”
殷棠之点到为止,但他相信聪明如女孩,定是理解的。
他要与殷秀别争夺皇位,那他就不可能由着自己变成女儿身,保守的历颂尚且不能接受一位女皇,就更加无法容忍什么惊世骇俗的变性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