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枝立时落泪,她愈发想不明白,作何这宫里头的人要这样欺负六殿下,被早产出来是他的错吗?她一向觉得这种说法毫无道理,殿下他怎么就不吉利了?这是他能决定的事情吗?
“殿下”她万分怜惜他,很快说道,“太子不能这样对待您您还是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吧!要不皇上也一并求求,他们定会为您做主的”
殷棠之听到此话惨笑一声,垂眸摇了摇头,“父皇与母后是不会为我做主的”
他们也许会斥责殷丹齐,但是绝对会把更大的错处怪到他头上去,而且事后,他必会遭到太子的疯狂报复,那人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想到这些,殷棠之轻声对苓枝道,“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太子他近日召我的次数少了许多,等他厌烦了,就没事了没事了”
这好似反过来安慰她的话语让苓枝泣不成声,可她又能怎样呢?这宫里头的腌臜事数不胜数,哪一件是她这个小小的宫女管得了的?
她只能尽心尽力服侍六殿下,听他诉说,分担他心中的苦闷。
彼时的殷丹齐也确如殷棠之所料想的那样,对这暗地里的把戏渐渐失了兴趣,可他却并不想就此放过弟弟,他只是想换个花样而已。
又是一日,他照常召他进殿,不过两人却并没有去什么演武场,殷丹齐挥退左右,将殷棠之关在了卧房里。
“小六子”
太子戏谑地上下打量弟弟,这小子比他矮了近一个头,身量纤细,唇红齿白看起来柔柔弱弱,娘里娘气的,他们俩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长得却并不如何相像,将殷棠之错认成女子的大有人在,其余皇子也总是嘲笑,他们这个六兄弟干脆变成姐妹算了。
殷棠之望着哥哥不怀好意的邪肆目光,心中警铃大作,他连连后退,想要逃离东宫,可是那门严丝合缝,怎么都推不开,他不停拍打叫喊,却始终无人前来应门。
“你别费力气了,那帮奴才一个时辰后才会来开门,现在,让我们兄弟俩好好玩一场吧”
殷棠之不自觉颤栗起来,“玩,玩什么?”
“嗯就像平时那样比试一下,今日我让你几招,你先攻过来”
殷丹齐负起一只手,伸展另一只朝他挑衅地勾勾手指,殷棠之犹豫片刻,还是提步冲了过去。
在日复一日地较量中,棠之的武艺也被迫有了不小的进步,谁也不愿意被一直欺压,所以他便尽己所能地耍些小手段,在不惹恼太子的前提下,尽量保全自己,殷丹齐也是因为这个弟弟愈发会耍滑头,而失去了继续比武的兴趣。
好在,他发现了新的乐子。
殷丹齐游刃有余地与弟弟周旋,慢慢引得他靠近床榻,殷棠之很快感觉到不对,可就在这一错神的功夫,太子拉拽起他的手臂,顶着他的腋下将其一把掼在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殷棠之拼命挣扎,那殷丹齐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上来气。
“好了小六子”太子俯下身肆意打量这张脸,“你乖乖听话,我自然疼你”
殷丹齐年满十七岁,已通人事,他自恃是未来的君王,一向任意妄为,那些人伦纲常他只管念诵,却打心底里不屑一顾。
很快他便接着道,“小六子,你不是一向最听太傅的话吗?他让你辅佐我,你怎可不听?”
说话间,他已是动手狎/弄起来,掌下的皮肤比女子的还要细腻柔软,却被他掐的青红一片。
殷棠之害怕到了极点,他不停求饶,哭喊失声,“哥哥,我是你弟弟呀!我是你弟弟呀!”
可殷丹齐听到后却是愈加兴致勃/发,他掐住他的下颌,笑得邪恶扭曲,“哟,你一向不愿意喊我哥哥的,我爱听,接着叫”
太子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他将殷棠之的脸向身下压去,他想
“小六子,好好伺候我,今后我有的你都会有”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殷棠之脑中先是一片空白,他难以置信殷丹齐会这样罔顾人伦,他可以任打任骂,但是绝对无法接受被如此对待。
他若继续软弱妥协,今后只会生不如死。
所以转瞬间,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把掀翻殷丹齐,双眼赤红着抡起拳头狠狠砸下去,不惜鱼死网破。
“殷—丹—齐!!!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