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草民草民不敢”
众人战战兢兢地纷纷跪地,磕头请罪,自是无人敢认,贺昂额角青筋暴起,动了真怒,可法不责众,找不出具体的某人,就只能作罢。
孙侍郎慢慢走近他,轻声道,“贺将军切莫动气,今次还是算了,在下看他们已是说无可说,再继续下去无甚意义,如此只会徒增事端,大大的不妥,望将军适可而止”
贺昂也渐渐冷静下来,他当场宣布衙前议事从此结束,他已充分听取了各方意见,只待最终做出一个决定。
人群纷纷散去,贺昂也折返回了府衙,那孙侍郎一路相随,不时与他攀谈几句。
“贺将军,那华王爷你可曾接触过?能否说与在下听听?”
贺昂耿直性格,如实相告,“华王文治武功罕有可匹敌者,不过容王殿下也不遑多让,他年纪尚轻,假以时日定能,定能”
某将军终是说不下去了,他双拳紧握,兀自哀伤不已,缓缓驻足,眼眸中深藏化不开的阴影。
“唉”
孙侍郎叹息一声,亦感慨不已,他想拍一拍这位威武将军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手刚一抬起就尴尬地收了回去,他们两个的交情还没好到这种程度,他现在可是个名副其实的俘虏呀。
不过某侍郎心机深重,他虽属明吉修一派,但自有别的打算,他早已洞悉华王对贺昂的赏识,便有心结交,决定主动出击。
“贺将军”孙侍郎打算套套近乎,“我看你整日军营府衙两头跑,家中纵有贤妻,日子长了也是会有怨言的,男儿虽志在四方,但也需顾家呀”
贺昂听其言,立时解释道,“我尚未娶妻,家中诸事自有母亲操持。”
某侍郎一听便来了精神,“贺将军如此青年才俊,婚事自然不可草率,我年长你几岁,愚兄家中正好有一侄女待字闺中,端方贤淑,与你可配良缘”
他滔滔不绝极力夸赞侄女,誓要攀上这门亲戚,可贺昂却一脸冷漠,兴致缺缺。
“孙侍郎,我是个乡野长大的粗人,得方大人与容王殿下赏识才有今日,京中的大家小姐我高攀不起,还望见谅”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急的某侍郎紧追不舍,极力劝他再考虑考虑。
望着这一幕,隐身中的殷棠之不禁想笑,他与这位孙侍郎也算是旧相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如此健谈呢?看来他的死让大家陡然生出危机感,自觉要加紧变通一番才是。
京中的大部分官员正如孙侍郎一般,想要左右逢源,“已故”的容王并没有觉得被背叛,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此次前来,就是要劝说贺将军不必再坚持下去了,岽中城何去何从,已有论断。
于是一龙一人开始紧紧跟随贺昂,想要找机会与他相认,可那孙侍郎愈发显得讨嫌,他很有做俘虏的自觉,寸步不离地跟着某将军,时不时当起红娘,向他介绍各路亲戚中的适龄女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这样烦扰了某将军整整一日,直至政务处理完毕,孙侍郎才意犹未尽地回去歇息了,打算明日再接再厉,贺昂无奈地捏捏眉心,倒也佩服这侍郎一心二用的本事,一边扯闲话一边还能将诸事办妥,也算是个人才。
此时临近子夜,年轻的将军终于回到了自己房中,可他刚关好门,就被莫名地定在了原地,那一龙一人即刻现身,与贺昂面对面。
因为耽搁了整整一日,殷棠之在祀太愈发不耐的脸色下也决定速战速决,他先让贺将军看清自己,然后附耳简单明了地解释一番,可是话未说完,门外就响起脚步声,提醒他们此地不宜久留。
“换个地方吧”
某白龙轻声道,殷棠之点点头,于是瞬息间,他们三个便隐去身影,消失在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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