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才过了多久,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又要买七匹布!
真是……
伙计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几匹棉布的质量较一般棉布好些,价钱也贵些,都是四百多铜钱一匹,姑娘要这七匹,就是三两银子左右。”
他是想委婉地提醒一下价钱的问题。
镇上的大部分人家一年到头来也就存个三五两银子,再多也多不出太多去,一下子拿这么多来买布,这……
木婉青没注意到他这心思,只点了点头,觉得这价钱还在接受的范围内。
“还有棉花,再来够给七人做棉衣和两床棉被的棉花,还要上次那种好的。”
伙计:……
伙计缓过神来,震惊过去之后就只剩惊喜了,尤其在快速算过这些是多少钱,他又能从中得到多少钱之后。
“姑娘,这些棉花大约要四两银子一百钱,再算上那七匹布,一共是七两银子一百钱。
姑娘是我们这边的常客,买的又多,我去和掌柜请示下给便宜些。”
伙计颠颠跑走了,很快就满脸笑意的跑了回来,手里还举着一沓水红色的绸缎。
“姑娘,掌柜说了,这些只收七两银子就行,再送半匹水红绸缎给你。
姑娘且在这里稍等下,等我们把布匹和棉花给你装好,帮你送回家去,棉花量太大了,你一个人拿着不方便。”
之所以送绸缎,不是送棉布,也不是直接便宜更多的价格,这里面是有门道的。
对这种有钱但却极有主见的客人,抛开客人常用的布料,直接推荐更贵的,一般不会有效果,甚至会有反效果。
不若直接送他一些稍贵的料子让他先试用一阵,他若不喜欢也不亏什么反正本来就要送东西的,但若是喜欢,那以后自然会来买。
绸缎价格可比棉布贵,布庄赚的也更多。
一匹棉布价钱再三百到五百铜钱之间,而一匹绸缎的价钱却在八百铜钱以上,其中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不过木婉青知道的不多,就只知道绸缎比面部更贵些罢了。
她付了钱,在布庄里转了转。
没走几步,就瞧见挺着大肚子的胡氏正和这家的掌柜说话调笑,手里攥着个红底绣牡丹的手帕,笑的花枝乱颤。
胡氏身后的小厮提了一大袋雪白的棉花,丫鬟抱着三匹布,一匹黑色的棉布,两匹艳色的丝绸。
她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些大概也要三四两银子。
再联系起石头说的,木老三他们买了新宅院,买了四五个奴仆的事情。
她可不觉得木老三这种蠢人能赚到、存到这么多钱,服徭役的钱再多也不会有这么多,所以这些钱大概来自胡氏。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
胡氏若是个平凡女子倒也罢了,愿意犯傻跟着木老三,拿自己的前贴补生活,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胡氏不仅不蠢,还是个相当有心智有手段的女人。
那她这般赖着木老三又是为什么?
木婉青还没想出个门道来,伙计就已经在喊她了,
“姑娘,我们收拾好了,现在帮你送回去吗?”
她只得把这事抛下,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