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的脸已经红成了樱桃。她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大喊:赫卡,救命啊你水牢里的大变态跑掉了
苍天在上,为什么有个人可以这么单纯的说出骚话来?
她甚至觉得污的是自己。
这大概就是神明的魅力吧,说什么做什么都没办法让人真正对这个人产生讨厌。时柚不知道神有没有灵魂,如果有,那么他们的灵魂,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洁不可侵犯的。
某人还在自说自话:“师傅说我已经毕业了,时柚,虽然我没试过,我一定会努力的。”
他在笑。
“”
时柚深吸一口气:“塞穆尔,你的师父有没有告诉你,这种事如果不是和喜欢的人是不会感到幸福的。”
塞穆尔的头一歪,眼睛动了动:“师傅说,要先让一个女人感到幸福,她才会喜欢上你。”
最后那四个字,他咬的比较重,时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脑子里百转千回,也拐不过弯来。
想到塞穆尔一直都是很聪明的,她试探道:“我猜你师父没说过这种话,刚刚那句,是你自己现编的。”
“真聪明。”
塞穆尔勾起嘴角,夸奖般亲吻时柚的唇,一触即分。
这样温馨的画面足以虐杀太多的单身汉,可惜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时柚羞的满脸通红,那一点害怕也转化为一丝感动。
她也不是那么冷心的人,只是经历了那么多,性格上稍微有些防备了。
犹豫了一下,时柚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面太久的话。
“你不会怪我吗?”
“嗯,我怪你什么呢?”
塞穆尔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幽幽的叹了口气。“因为时柚你太笨了,蠢呼呼的,何况我已经发现了问题出在哪,我怎么能跟你计较呢。”
时柚有理由点怀疑他是故意将问题引入到一个对他有利的解释中。
因为,如果她否认问题在塞穆尔没能满足她上面,就等于否认了不是塞穆尔的原因。
这和直接对他说:你少自作多情了,和那件事根本没关系,我就是看你不爽才打你,才举报你的,我就是想看你死,想为乌利亚报仇。
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如果她承认了是塞穆尔的原因,她可以以受害者的姿态去埋怨他,但下场可能要献身,还必须是心甘情愿那种。
就像是在对他承认:对,都是因为你没有满足我我才会生气的,我才会打你才会举报你,你还不快点满足我。
她在心里大声喊出了一种植物!
看着塞穆尔,突然很想问:你就这样顶着这么纯真无害的表情把我坑到悬崖边上的?
而且,她纯洁的大脑是什么时候被塞穆尔润物细无声的塞满了这些奇怪的东西的。
不行,这样太被动了。
时柚摇摇头,立刻扬起脸:“啊,我喝了太多酒了,我醉了,我得回去睡觉了,头好疼。”
塞穆尔:“你这个无赖。”
时柚:“”
这种事,谁心软谁就输了,她泛着不会心软。
塞穆尔只能投向:“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有两个傻子替我付了钱,不喝白不喝。”
她以为她猜到了塞穆尔的心思甚至是全部,也只是她以为而已。
时柚不知道,原本为了她争执不休的两‘傻子’,已经安静的在那条巷子里长眠逝去。
塞穆尔说时柚蠢呼呼的,是因为在他的智商衬托下,时柚确实蠢。
但这是他看中的女人,蠢也比别人的可爱,只要不是要彻底和他划清界限这一类,他愿意纵容她的一切小打小闹,包括那次的背叛。
回到赫卡的家,心里生出安全感,也可能是酒精上头,时柚再也熬不住睡着了过去。
诡异的是,她又开始做噩梦了。
冬天的雪格外的冷,脚上被冻伤,痒的在原地一直蹦,恨不能脱掉狠狠的挠。
“这手脚啊,一旦冻了,年年都会冻,忍一忍就过去了,忍不住的,就拿姜水泡一下,总会好得多。”
妈妈去附近的医院买来一些中药,煮完倒进盆子里,脚一放进去,就麻了。
寒冷萧瑟,外面的孩子穿的像个小圆球,围着围巾,带着耳暖打雪仗,欢声笑语经久不息,鼻子里到现在都依稀充斥着那股子中药的味道。
“谁让你不爱运动,身上没有火力,怎么暖和的起来。”
我这么怕冷,为什么不能有一件厚厚的新衣服呢,时柚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