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换一种问法,你在她身上,体会到了情爱的滋味吗?”
“我似乎。”米洛迪斯并不排斥这个话题,他有些苦恼的收起了嘴角的一抹笑意。“比常人少了些”
“少了什么?”
“一种,可以去定义时柚之于我的意义的东西。”
没有那种东西,他无法说出对时柚的定义。
赫卡握紧双手:“我只要一个答案,在乎,还是不在乎。”
米洛迪斯沉默良久,手里的水晶隐隐发烫。“我给不了你答案。”
这是他第一次产生名为迷茫的感觉。
赫卡张了张嘴,却有了答案,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米洛迪斯,她很快就笑了。“我会帮你找到答案的。”
“不需要。”
离开之时,赫卡关上大门,眼神阴沉:“我会,帮你确定!”
夜里。
时柚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感觉被窝钻进来一个庞然大物,结实的肌肉,强势熟悉的气息覆在她的身上,挪动着到了床的里面,然后侧抱着她。
后半夜,她想翻身都困难。
好重。
鬼压床了。
她困得睁不开眼,开口道:“米洛迪斯,你松开!难受。”
好半天没有动静,时柚难受的眯起眼睛,身旁人睡得正香,幸好优妮生理期今天自己睡,她后怕的推了推熟睡的男人:“你不要这么随便好吗。”
还是没反应。
行。
“我想上厕所。”
手松开了,时柚一阵无语,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潜意识的选择性耳聋。时柚出去后直接去优妮房间里猫着。
这一晚上没睡好,天亮了,镜子里的人带着重重的黑眼圈,打呵欠时眼睛还会流泪。优妮也没睡好,坐起来一脸幽怨的看着时柚。“我想跟你睡的时候总是被你嫌弃,不能跟你睡了又赖到我房间,你当我没脾气的吗。”
“话不能这么说。”
时柚把脸擦干净,笑眯眯道:“我们是不分彼此的。而且,米洛迪斯来了,你再不起床去干活要被怀疑了。”
“啊!”
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优妮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跑到厨房装勤快去了。
时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米洛迪斯正在床边坐着,他穿着白色真丝的里衣,刚刚睡醒的样子,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的胸膛,半分倦怠,半分性感。
看的人一下就红了脸。
抬眼看向门口,米洛迪斯起身拿自己的衣服穿。
照理说他该是有人服侍的,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一点就和别人很不一样。倒是将其他有些家底的人给衬托成了不能自理的残废。
两人都没开口。
时柚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假装那个人不存在。
这一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无云,人间却不似天空那般平静。圣女被抓走有段时间了,教皇身边的人每天都恨不能原地消失,战战兢兢的小心服侍。
唯一能安抚教皇的两位大人还不在。
因为他们并不想救圣女。
赫卡说教皇被圣女蛊惑,这是天意,就此敷衍了过去。米洛迪斯则是说,圣女还可以再选,自己的女人自己救。
直接戳穿了少有人知道的真相。
这夫妻两个统一战线,事情就这么耽搁了。
这段时间教皇把这辈子没发过的火都发完了,往日高高在上沉稳威严的教皇变成了修罗皇,服侍的人被处死了七七八八。
可是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时柚作为一介凡人终究被波及到了,在下午米洛迪斯被调走的时候,她被人硬是拖到了教皇殿。
那双手力道颇大,一进去就将她摁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教皇,人带到了。”
“都退下。”
先后两个声音响起,随着一阵脚步声,很快,诺达的宫殿空了许多。时柚不是很慌张,习惯了被他人支配的生活,性格多少有些随波逐流起来。她淡定的直起身体,看清了教皇的真容。
他穿的是一身休闲的衣服,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一对眉毛上挑,眼睛阴柔,鼻子高挺,薄唇紧抿着,威严而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