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打仗很正常,但若是两大圣殿的战争发生摩擦,是真的会生灵涂炭的。
那是信仰。
一旦打起来,就一定要有一方被彻底粉碎。祭月国即使不敌背后的魔也很可能会出手相帮,那不是人能企及的力量。黎明国有什么?他们所信仰的神似乎从不关心这些信徒的存亡。
何况,只有她知道神界现在并不太平,比如透就是来人间逃难的。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
教皇被圣女的事情冲昏头脑可以理解,米洛迪斯跟赫卡这一次,是自信的过头了吧
“该不会教皇一直以为计划在顺利进行着不知道我叛变的事情,然后去撺掇米洛迪斯?”
时柚双眼瞪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因为她才打起来的吧!她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想多了,即使米洛迪斯会,赫卡也不会。少自以为是,中间肯定还发生了什么,没准教皇用别的事情妥协了。”
时柚喝了口茶水,被呛得咳嗽。
“咚!”
玻璃被砸响的声音把时柚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打开窗,院子外站着一个穿白色蓬蓬裙的女孩,一脸怨怼的隔着玻璃瞪她。
自从猫丢了,她隔三差五的会过来找麻烦,像是知道猫死在了这但没有证据一样,时柚从没理会过。
今天对方似乎格外坚持,一直徘徊不肯离去,不管时柚什么时候拉开窗帘,她都靠在墙边时不时往这看,到傍晚的时候,她再拉开窗帘,人不见了。
这段时间心惶惶的,街上人来人往,却总比以前少了些热闹,犯罪率也在蹭蹭的上涨,时柚一星期才出门两次,就有两次撞见街上有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急了眼。
一直处于这样的氛围下,她也开始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云海在两国交界,有座最高的山,是极险的地方,寻常人根本上不来。此刻这里爆发了一场激战,这只是三个月来多场战役中的一场,雨水噼啪的砸在地上,青绿色的植被一层层的被血水洗刷,不断变得更加青翠,摇曳着生机。
向崖边上伸出的树上挂着一具尸体,不断有厮杀声传来,有人被生生丢下了悬崖,他们的身体会被下面森林中的猛兽吞食殆尽,这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
一位悬于半空的女人身前一根两米长的银针,一分为二,而分为四,散发着悠然的蓝光。刺耳的衣物划破的声响起,白纸像利刃穿过她的胸膛。银针颤动,用最后的力量飞出,在布阵师的脑门上留下一个细小的血洞后消失不见,为被困阵中为人鱼肉的的战友打开了缺口。
“纯!”
她脱力的下坠,有人不顾一切的冲过来,被敌人横住前路,寒光闪过,不进则退敌人的战斗意志出奇的高涨。
“快走!紫晶殿的人要到了。”
无数的人影一跃而起,强行将那人带走。暴雨倾盆,松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很瘦的男人,他的眉毛很淡,眼白是纯黑色,嘴唇红的妖冶,一股危险的诡异感攥住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脸上带有金色符文的人全部单膝跪地。
只见男人笑着开口:“停止。”
已经离去的神术师像被定格了时间停在半空。
黎明国信仰神明,神术是自身对神赐力量的亲和感而达到修行的咒法的能力,大多是系统,规矩,且刻板的。祭月国崇拜魔族,他们以献祭和臣服的姿态得到了认可,换取融入血脉中的魔力,达到修行的目的。
魔有百态,他们所修行的能力则更加莫测。
拉格尔得到的是十分之三的箴言恶魔的血脉能力,从小就被接入紫晶殿,他像张开翅膀一样伸出自己的双手。“腾空。”
身体失去重量般飞起来,大言灵师的力量和运用程度让他变得像神一样无所不能,华丽的在空中摆动双手,陶醉的跳一场交谊的独舞。“毒刺。”
双手划过之处,数百暗紫色的长刺在残影后显现,随着男人的指引精准的刺入被定格的敌人体内,让他们在瞬间化为血水,雨下得更大了,随着雨水滴落,毒液随着他们的血肉把地面融的坑坑洼洼。
跪在地上的人头也不敢抬。
这就是圣使的力量,几息之间就让敌人全军覆没。而且,他只是五位圣使中最弱的一个,他们赢定了,一定会把光明圣殿踩在脚下。
“真无趣。”拉格尔掩住口鼻,满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我真不该为你们这群废物浪费了和小葛莉的约会。前面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