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竟真让老娘钻狗洞,真不是东西。”
元初晞小声责骂几句,就赶紧蹲下身子往里钻,这刚冒出脑袋,一把刀就横在她的前边,低沉声随即响起,“来者何人?竟敢私闯皇府重地。”
“大大大哥,我是殿下请来的,这这狗洞,就是为我凿的。”
丁宇将刀给收起,轻道:“那还不进来?”
“额腿软了。”
话落,元初晞被蛮力拉了进来,她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别是后衣领子,隐隐似被这人给扯破了。
“在这侧房等着,殿下在书房见客。”
“哦。”元初晞应下一句后就乖乖地坐在一旁等候,桌上的沙漏在缓缓往下漏,她等着等着就犯了困意,打着哈欠便歇了过去。
顾墨添将贵客送走之后,一进门便瞧见这四肢大开,毫无仪态之人瘫坐在椅子上,仰头大睡。
这身为女子,肆意将婚嫁之事挂在嘴边也也就算了,睡无睡姿,透过脸上面巾都能看到哈喇子,这若让外头藏着色心之人瞧着,岂不是
“咳咳!”
顾墨添见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一股气也就上了来,怒道:“要是想睡,回府上睡去。”
元初晞被这声音一惊,一不小心从椅子上滑下来,不见长肉的屁墩子受伤了不说,就连脑袋也磕到扶手处,好生一个清醒。
元初晞吃痛一声,见到顾墨添后急切地站起身,“殿下,还请殿下落座,伸出手臂来,我好诊脉。”
“嗯。”
手臂一伸,元初晞轻轻搭上其脉搏,眉头随着她手指用力而紧皱,这不大对劲,她连忙示意顾墨添将另一只手搁到案上来,诊完之后直摇头。
“何事?”
“你又中毒了,”元初晞看了眼外头,低声道:“十五那日我诊过你的脉搏,那时你的体内只有一慢性毒,可现在竟多了一丝异样,还真是多人想要你的命。”
“本王的饮食以及药膳均与以往相似,十五夜间去了城外,今日早间才回,近来府内又未曾添过新人,你,要不再诊诊?”
元初晞想了想,“药膳?何种药膳?是药三分毒,往日何人负责熬制?自十五之后你吃过几回?”
“是本王医师调的压制毒素的方子,都是我贴身的侍从丁宇负责的,十五晚间吃过一回,今日午间又吃了一回,晚间还有一副未吃。”
“拿过来,连同药炉一同拿过来。”
顾墨添轻点了下头,就命门外的丁宇去办,半会,还冒着热气的药炉子就被端到案上来。
元初晞将药都倒进瓷碗里头,再用一块布料将里头的药渣子都倒出来,倏而就着热气,将药炉凑到鼻尖闻。
继而转眼看向刚才提她衣领子的家伙,“你可知,这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