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和绿篱下意识挡在元初晞的前边,却被后者一手推开。
元初晞直面迎上,一把将元莺莺的手给抓住,随后高抬腿用菠萝盖顶上她的心肝脾肺肾,再伸脚将人给踢远去。
再次被踢倒在地的元莺莺发髻全松,嘴角还隐隐冒出血迹,她吃痛瞧着高高在上,表面依旧光鲜亮丽的元初晞,心底生起一股寒意。
元初晞变了,变得可怕了,不受管控了。
“不自量力,绿篱记下,元莺莺谋害嫡女,明日派个会来事的婆子来给她刷刷牙,记得,要用味道最浓厚的粪水来刷,不是最浓厚的不要。”
“记下了。”
“你敢?”元莺莺龇牙咧嘴,脸颊的两坨肉被挤成一个小圆球,远远看去,就如地里蹲着的冒泡蟾蜍,“我这就去告知爹爹,让他看清你这歹毒的真面目。”
“红樱绿篱,让路,让她去,我倒也想看看父亲大人是相信我这么一个在乡下吃够苦头,昨夜还差点被歹妇毁了清白的嫡女,还是相信她这么一个自小尊贵处忧的歹妇之女。”
“你休要诋毁我阿娘,都是你算计的她。”
元初晞秉承着与蠢货解释无谓的原则,什么算计不算计的,与她多说无益,便直接骂了回去,“谁要诋毁一个一等女使啊?岂不是自降身份?”
“你不叫我姐也对,你阿娘是一等女使,那你”元初晞抿着笑,看着元莺莺逐渐扭曲的脸蛋,笑道:“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不是金子,别妄想发光。”
红樱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火上添油说道:“姑娘,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在人前失礼的,可实在是忍不住,望姑娘恕罪。”
“你”
元莺莺被气的涨红了脸,愣是竖着手指‘你你你’说了半晌也不见吐出什么其他的字样来,引得元初晞和两丫头笑的更欢。
“元初晞,你定会不得好死。”
元莺莺说罢,重重地跺了跺脚,就跑回屋里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愣是将元初晞那句‘上次说这话的人已经被关禁闭,下一个就是你’给收进耳中,气的她直摔起东西来。
处在正卧里头的郑氏听着,直锤胸口,她本以为元莺莺能替她出口气,至少将那贱蹄子给赶出去,怎知竟如此无用,非但伤不了元初晞一丝一毫,反倒被气了回去。
真是愚蠢至极!
元初晞稍微收拾一下拳脚,就往正卧这头来,推开房门便可见郑氏坐在床榻之上,十分警惕地看着她进来。
只是一晚不见,郑氏便憔悴了许多,许是知晓无人到访,她发髻也不梳,只任由着发丝垂下,脸上更是无半点妆色,肿肿的眼袋略显老气枯槁。
“你这小贱蹄子来做什么?自个儿到外头偷汉子,还回来冤枉我,倒真是好算计。”
元初晞一听这偷汉子的字眼,脑中便浮现出顾墨添的模样,若这人知晓他就是那个汉子,该有多气。
郑氏瞧着元初晞非但不怒,反而嘴角还带有笑意,便越发肯定这贱蹄子是出门偷香去,最恨的是她掌握如此罪证竟锤不死这贱人。
“偷男人还能笑,贱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