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晞往张砾的膝盖处狠狠地踢上一脚,随后让他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郑氏的眼前,“他说认识你,与你关系甚为密切,所以我就大发慈悲带他回来给你瞧瞧。”
郑氏在见到张砾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再也是控制不住,惊慌失措,恐惧霎时就如鬼魂一般死死印在她的脸上。
难怪这么些天她都没有收到他的书信,她去打听也没有半分消息,原来是被抓了。
张砾在看到郑氏的那一刻心中亦是百味杂陈,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带她冲出这重重枷锁,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过生活,只可惜他被抓住了。
“此人名为张砾,兴安人士,曾在杏林村一小院子居住,期间与一女子来往密切,常常同进同出,那里的人都知晓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这女子名唤郑萱,长相有点姿色,与张砾情投意合,但在怀有身孕的时候却使手段嫁入国公府,成为二房嫡子的妾室,产下一子,名叫元学池。”
“你胡说!!”郑氏急的拔出匕首,气势汹汹朝元初晞扑来,她要杀了这贱人,杀了这贱人!!
元初晞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扭,待匕首着地之后,不带客气地抬脚就将这人给踢开,“你们还不快将这疯婆子给按住?”
“是。”
元老太太急的又晕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孙子不是孙子,孙女不是孙女,这么些年他们国公府都白养了?
“母亲,母亲,快请大夫。”元荣正和秦氏连忙将元老太太给扶到里间躺着。
元荣光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自个儿急的,一整个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眸被凸成金鱼眼,双唇上下嗫嚅,霎时间急火攻心,一股腥甜涌入喉咙,直直往外喷。
“父亲!”元初晞赶紧将他给扶住,“快将躺椅搬来。”
“是。”
元初晞将元荣光给扶住之后,连忙施针替他稳住心脉,不多会绿篱就端着两碗水来了。
元书宇立马向前将尚还愣住的元学池的手指给戳破,分别滴入两碗水当中,随后再取张砾一滴置入一碗,先放在桌子右侧静候,
最后再取元荣光一滴置于另一碗,搁在桌子左侧静候,不到半会,只见右侧的小碗中两滴血开始融合,而左侧的始终分离。
元荣光翘首以见,不带分说地就晕了过去。
“纳妾?老婆子我当初就让你们安守本分,不要纳妾,可你们呢,愣是不听,到头来给别人养了十来年的儿子,冤不冤啊。”
得以醒过来的元老太太捶胸痛骂,字字都像钉子一样往元荣正的身上扎。
“母亲息怒,儿子受教,往后国公府的男子不许纳妾,以免家宅不安,另外这三人既不是国公府的人,就五花大绑沉塘去吧。”
“大伯且慢,”元初晞将针都拔出后,接着说道:“郑氏与我阿娘难产一事有关,是她联和庄子的李氏对我阿娘下-药,从而让元苒苒代替我到国公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