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都准备完妥之后,顾友轩才抱起小七往暗室里跑。
午后,顾墨添等大批人马来到枫林村,经由探子引路,丁言和丁冶率先跃至半空中查看院子里头的情况,但这尚还未看清,四周竹林中隐藏的箭雨密密麻麻就朝他们袭来。
待他们退下之后,箭雨便止住,随之而来他们所站之处开始往下塌,暗箭,罗网,泥沼不由分说地在周遭突袭。
顾墨添一边抵御之时一边查看机关的所在,按照奇宝斋的做事风格,机关玄门会设置在内外两侧,既是外侧也有,那定然是在这附近。
顾墨添往四周环顾,只见左侧的树上有一马蜂窝子,那窝子瞧上去很是干净,也没有马蜂盘旋,不知是否有蹊跷?
他于是抽出长剑往上一跃,将马蜂窝子给往下撂,倏而间,一切机关都被迫停止,正面的那道白墙磕磕绊绊地挪了开来。
“殿下,小心。”
丁言和丁冶率先入内开道,顾墨添急忙提步往里走,一眼就见到元初晞的住处,他麻溜地往里跑,却见得床上一片狼藉,白帕子上的血滴更是极为刺眼。
霎时间,猜测与现实的碰撞,将担忧,不甘以及愤怒齐聚上心头,急火攻心又加上多日的疲惫,硬撑不过三下,他就晕倒了。
处在后头的玉方寒急忙将这人给扶住,瞧着眼前之景便知是何事,不过想来让这人多歇息会也好,就将他给扶到一旁去,随即安排外头之人仔细搜查。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菜市场已是会聚看戏的百姓,纷然都对这昔日的公侯之家,转眼成狱下死囚的转变感兴趣。
“哎哟,这真是可惜,元家世子爷相貌堂堂,我儿在国子监的时候都说他待人有礼,是个好司业,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
“那可不是,这大房的当属元家两位哥儿可惜,听闻国公府除去大房,其他两房都已经没有可以继承香火的了。”
“这可如何使得,岂不是要绝了老沛国公的后,还是求大老爷将元世子给放了吧。”
“求大老爷,放过元世子。”
突然间,围观的百姓纷纷呼喊要将元书宇给放了,声音由小渐大,愈发地声势浩大,仿佛要将这个声音给传到宫里那位的耳朵里边去。
秦氏不由动容,她来回环顾场下百姓,期盼从中能见到元荣光的身影,但一次又一次,她都不曾瞧见,难道她的儿子年纪轻轻就要死了吗?
“老爷,宇儿他真的要随我们去吗?二爷也”
元荣正亦是痛心不已,元书宇可是他最为看重的儿子,将来也是要继承他的爵位,不曾想竟是被他给拖累了。
“二什么爷,那个怂货都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夫人不必担心,三殿下自会来救我们的。”
“三殿下?老爷,他都自身难保,何以保到我们?”
“时辰已到,行刑!”审判官铁面无私地将牌子往地上撂,一把把大刀被悬在场上各人的头颅之上。
眼瞧着刀刃就要往下,倏而间,远处巨响的爆破声携着热浪而来,接二连三将屋檐楼阁给炸的个四分五裂,从火海中逃出的百姓身上依旧带着热火,
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打滚翻转,有的侥幸而逃,有的被炸飞的横梁砸中,就此了却一生,整个京城的天,霎时变得灰蒙蒙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