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添往前一步,拱手应道:“儿臣在。”
“添儿在此次攻占皇城中率领兵马前来营救,为铲除顾天昊的势力提供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力量,朕念及天元暂无储君,今,特封你为天元太子,主位东宫,如何?”
顾凛从顾天昊刚才的话有所启发,现下他还有一个不受控制的儿子正在西陵,不知在暗里谋划些什么,他需得有助力去抵抗,而顾墨添就是最好的人选。
顾墨添对此赏赐不作惊讶,这无非就是顾凛用来牵制他的手段,他自是不介意,“儿臣谢父皇赏赐之恩。”
“另外,你与县主的婚期依旧是仲冬七日,司礼监何在?”
“臣在。”
“今日起,着手安排,一切按东宫太子的礼仪办,不可有失。”
“是,臣遵旨。”
元荣光心中暗喜,顾墨添是太子,那么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正当他得意之时,
顾凛便唤到他的名字,“尚书郎何在?”
“臣老臣在。”
“尚书郎此次多番救驾有功,其女又在攻城危及之际,使计破敌,爱卿当真是教女有方,今,特命尚书郎继任沛国公一职,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元荣光立马双膝着地,拱手言道:“回陛下,老臣惶恐,老臣斗胆向陛下求个赏赐。”
“说!”
元荣光咕噜地咽下口水,话语在嘴里边兜圈,半会才脱口而出言道:“还请陛下宽恕大房长子以及庶子,他们与此事无关,咱们国公府就剩下这两个根了。”
“嗯?爱卿这话是何意?”
“臣臣”
“回父皇,”顾墨添见元荣光满头大汗,就急忙帮衬着言道:“尚书郎的意思是沛国公有此想法造反之时,元世子和元四公子都是极力不同意的,”
“但是他们的力量实在是薄弱,劝阻之时被沛国公给囚禁起来,他们一心都是向着父皇的,还有元老太太,年事已高,身子骨本就不如以往硬朗,”
“元世子和元四公子本是元家的两根独苗,这若是就此没了,她老人家怎么去面对九泉之下的老沛国公?毕竟老沛国公可是曾将祖父给背出敌军阵营的。”
元荣光不由佩服顾墨添的能耐,这话说的比他的漂亮多了,于是急忙磕头言道:“是,老臣正是这个意思,而且眼下小女的婚事将近,她往日与哥哥弟弟最是亲近。”
长公收到顾墨添的眼神提示,也忙说道:“陛下,元世子在国子监任司业一职,尽心尽职,多番弘扬陛下的励精图治,是众监生的所钟意的儒雅先生。”
在长公之后,又是一班大臣替元书宇求情,直接将顾凛给捧的高高的,让他不可拒绝。
顾凛此前对元书宇亦是有所了解,这人自幼与顾天昊相识,更结成挚友,但自假币一案,忠木就打听到他与顾天昊吵了一架,自此就断了往来。
这般看来,他还真是个忠义人士,“众爱卿所言极是,既如此,元家世子兼元四公子免去死罪,留,沛国公府。”
“谢陛下宽恕,陛下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