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对话之中，情绪的成分半真半假，言语的成分更是难测。

只因为他们的对话，不是在一个安全的空间内，而是在容贵妃的眼线底下商议的。

只不过那眼线人在宫墙外，并不能把全部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在战允打算走的那一刻，他便以为话题谈完了，直接离开了司天监，殊不知在他走后，天师告诉了湛王爷容贵妃身边爪牙的线索。

眼线回到清芙宫，直接告诉了容贵妃自己知道的一切。

“呵，本宫就知道。”容贵妃得意的冷哼了一声，悠闲地观赏院子里的菊花，“这天师唯一的软肋啊，便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只要抓住了这一点，他高傲的资本便烟消云散。”

“还是贵妃娘娘英明。”

阿谀奉承的一句话哄得她笑容满面，心里舒畅的不行。

“就算天师真的敢帮助苏倾离那个贱人还清清白，本宫也会用那罪臣之女去威胁天师，只要他不怕自己致爱的未婚妻再被世人谩骂，被人掘坟，本宫便赢定了。”

一旁的翘芸脸色都变了变，贵妃娘娘的手段越发狠厉了，比曾经也更加冷血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突然，红月冷厉的声音出现在翘芸背后，像个孤魂野鬼来索命一般。

容贵妃也被这句话吸引，循声望去。

翘芸一激灵，身子都抖了一下，“奴婢，奴婢只是觉得贵妃娘娘终于得偿所愿，心里替贵妃娘娘高兴，这么久了，咱们终于可以扳倒天师了。”

“算了，别搭理她了。”

容贵妃对红月说完，然后挥挥手，赶走了翘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