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霜和厉元德用手机聊得开心，也没有察觉到厉温衍此刻的目光已经落在他们两个身上。

片刻之后，他们才感觉到被人盯着。

两人齐齐地抬头看去，刚好对上厉温衍透着些许冷意的目光，深邃的眸眼微微地眯起，像是想要探究他们两个在用手机聊什么。

“咳……”江文霜轻咳一声，主动找话题，“啾啾是不是跟你妹妹出去了？”

“嗯。”厉温衍应了声。

厉元德开口问道：“你要不要问问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回来了。”厉温衍不紧不慢地回应。

他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两个，深邃的眸眼里，透着几分冰冷之色。

两个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人，此刻对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丝的害怕。

总觉得这小子又在盘算着什么，有种即将要被他给算计了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江文霜忍不住问道。

她主动打破沉默最好，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久了，她总有种要被坑死的感觉。

“沈啾啾拿到驾照了。”厉温衍开口说道。

江文霜立刻出声，“那好啊，这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不过她的技术不好。”厉温衍回应。

江文霜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小心地说道：“这刚拿到驾照，开车不太熟练不是很正常吗？等开多了车，技术自然就过关了。”

“她独自开车会有点危险。”厉温衍说道。

厉元德第一个念头就是……

“你打算不让她开车？”他皱眉问道。

沈啾啾想去考驾照就证明她想开车，这要是强行不让她开车，不是在欺负她吗？

这事儿他们夫妻两人是第一个不答应。

“不是。”厉温衍面色冷然地说道。

“那是为……”厉元德皱着眉头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文霜拉住了手。

两人对视了眼，接触到妻子的眼神，他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啾啾一个人开车不安全，就让人陪着她，直到她练熟了为止。”江文霜微笑着说道。

他们两个的目光落在厉温衍身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

只是厉温衍有意控制表情，所以跟他们平常看到的他没有任何区别，就是面无表情，整个人冷冷的，像是个面瘫似的。

原本摸不透他的心思，直到他轻轻地应了声，“嗯。”

得到厉温衍的回应之后，两人顿时就摸到了他的心思，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两个都在心里狂喜，面上却不显半点。

“我和你婶婶都老了，这样的事做不来，怕反应慢了，害人害己。”厉元德满脸的无奈之色。

他可不是什么老了反应慢，而是老狐狸的心思，跟妻子早已默契地用眼神达成共识，两人开始一唱一和。

“是啊。我们两个怕是不行，你弟弟和妹妹恐怕也不能胜任……”江文霜说着就看向他，“要不然你亲自来教她？”

她看似是试探性的问厉温衍，实际上他们两老早已拿捏住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