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如同鬼魅般挪移着自己的身躯,又在那二位愣头青脑瓜子上来回敲打了几下。
那两个愣头青被莫名其妙的一顿教育,额头上早已肿的跟长了一个犄角一样高高凸起。
为了不再挨打,他们赶忙俯首作揖,又拉着身旁其他几位修为较高的修士齐声说道:
“老祖!老祖恕罪啊。”
站在身后的那些修为更加低下的年轻弟子不明所以,见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几位师兄都叫那个青袍少年老祖,便都异口同声,齐呼:
“老祖恕罪!”
穆秋对突然整齐划一的齐呼声大感意外,不由心里咯噔了一下。十万年了,终于又听到弟子们叫自己“老祖”了。
既然叫了一声老祖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为难这几个小辈,便不再理会那两位愣头青,摆了摆手示意已经原谅他们了。
然后自顾地朝着余下的马匪走去。
穆秋抬头看着这些马匪们,声音无比冰冷的说道:
“你们这些畜生,将我徒子徒孙们当猪羊一样宰割,我本该诛杀你们这些蝼蚁的!”
他不是真的想放过这些凶徒,只是暗叹可惜,因为自己体内的灵力一时半会还补充不回去,强行引动灵力必然要从灵元中激发潜能。
而再看看身后那黑压压一片数千个,但修为却大多只有炼气三四层为主的萌新小朋友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虽说只凭自己一人,诛杀这几百炼气期七八层和那剩下几个筑基初期马匪不是问题,但是强行调动灵元潜力对日后的修炼损伤实在是太大,得不偿失。
况且自己已经诛杀公子白,和这个黑风寨已然结下了梁子,相信不用多久,对方就会杀回来。而就算对方不杀回来,他也要抽身上门去报了这个血仇。
于是他便对着这群惊慌失措的匪徒们说道:
“今天我不杀你们,但是你们的储物袋得留下。”
那些马匪们顿时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保住了一条命,窃窃思量到:只要能回去,一个储物袋的东西算什么,反正自己是土匪,没了再去抢。
马匪们虽然不甘,但眼下也只能照做,便一点也没犹豫的将腰间的储物袋丢在了雪地之上。
这些十恶不赦的悍匪们在心中暗自发誓:只要自己能回去,必定要请大当家为大伙出头,这时候失去的,到时候双倍拿回来。那时必定要用这个狗屁云梦剑宗上下所与人的人头来装烈酒喝才解气。
似乎明白他们心中所想,穆秋神秘一笑,又开口道:
“当然这还不够,必须付出一些其他的代价。”
说罢,他极速上前,一剑刺穿那几个筑基期修士的丹田,废了他们的修为。接着又对其他匪徒说道:
“想活命,就自己废了修为,只要照做,本老祖就绝不再阻拦你们离开云梦。”
又从其中一名被废了的筑基期马匪身披的长襟上斩下一块方布,慢悠悠地擦拭起自己手中长剑上沾染的血液,冰冷的开口:
“否则就别怪老祖我不讲道理。”
众马匪见识过这个青衣少年对付六当家公子白的手段,他们自知绝不是他的对手,便纷纷举剑刺向自己的丹田。
当然也有几个不堪此辱的悍匪试图施展遁术逃走,只是刚运气遁走不远,就被少年如箭矢一般急射过来的精准剑气斩杀。
在一阵阵的痛苦的哀嚎声中,这群在数个时辰前还不可一世的马匪们,此刻已经修为全废,成了废人。落魄的连灵马也无法再驾驭,只能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走下山去。
他们怨毒的偷偷瞟了几眼那位屹立在风雪中的青衣少年,恨得几乎要把牙齿都咬碎了。
见马匪们落魄的败走,这群年少的弟子们无比的激动,皆十分感激的看向穆秋。
而那两个挨打的愣头青中的一位,此刻忽然脑瓜子变得清灵,悄无声息的在人群之中,鼓动那群不谙世事的弟子们喊到:
“吾等叩谢老祖解厄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