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浔也不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他只是淡淡地说:“想办法把这个案子提上前,越快越好。”
“什么?”许北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浔哥,你的意思是准备提出对苏艺沁的诉讼是吧,开庭?”
“嗯,辛苦你了。”南宫浔难得这么和颜悦色,连辛苦你了这句话都说出来了。
许北琛手头再怎么忙,也要担待地起这句辛苦。
他摆了摆手:“行啊,反正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经济纠纷,我手头上的案子也蛮少的。我就先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吧。”
“不过浔哥,刚才不是还说再等等的吗?现在怎么突然改主意了?”许北琛把玩着手上那根未点燃的香烟,好奇地问。
南宫浔把茶杯放下,神态自若:“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希望你做的漂亮一点,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效果。”
“我知道,肯定是要帮嫂子出气的!”许北琛知道南宫浔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加上叶盛欢之前发生的车祸,差点失去性命,光这一点,南宫浔就不可能放过苏艺沁。
许北琛点燃了那支香烟,似乎是在感慨:“浔哥,你以前从来不针对女人的,就算是有女人惹到你的头上,你也当对方是个空气。现在真的变了很多,我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认识你的人,估计大家都会大吃一惊吧。”
南宫浔不疾不徐地笑了笑,他也点了一支烟,有些慵懒地靠着沙发,他重重地吸了口,痞里痞气地吐了口烟:“还记得萧驰吗?”
“知道啊,小风风的好朋友,以及最大的敌人。”许北琛一直生活在a城,但是他也是知道萧驰的。
“知道萧驰自杀前,告诉我什么吗?”南宫浔的话语带着几丝回忆。
许北琛是真的不知道,这一瞬间他好奇也上头了:“除了你给我的那些证据,萧驰难道还说了别的?”
南宫浔抖了抖烟灰,单手撑着沙发边缘:“他跟我说,欢欢的一番话打动了他,他一瞬间就醒悟了。”
许北琛追问道:“嫂子说了什么?”
那些话,南宫浔回忆起来,确是格外清晰。
“你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别人给予你的真诚的眼泪。你以为自己桀骜不驯,其实你才是被别人抛弃的那个人。若是你沉稳,就不会这么被摆一道。”
“我受伤了,至少有人陪伴着。而你所谓的赢得了一切,只不过余生都在冰冷冷地牢房里罢了。”
“只是想告诉你,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些而偏执,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情绪。而你除了在意你自己,还能在意谁呢?仇恨吗?又何来的仇恨。”
许北琛沉思了几秒,才开口道:“嫂子是想告诉萧驰,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心里的执念,而放弃整个人生。”
南宫浔点头:“嗯,萧驰也醒悟了。但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南宫浔心里想,他也许是懂得萧驰的想法的。
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被仇恨蒙蔽,其实最爱的人,最好的朋友都在身边,又何必一条路走到黑呢?
那些浪费的时间和心血,究竟是要找谁拿呢?
“萧驰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好在,他听明白了嫂子的话。”许北琛感叹道。
南宫浔轻笑了笑:“所以我想要守护欢欢,任何一个会让她受伤的人或者事情,我都不会放过。”
尤其是,当他看到叶盛欢生死未卜的时候,那一刻,他却想让那些罪魁祸首为她陪葬,如果叶盛欢真的不再醒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