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传统节日,老街那边更显热闹。猜灯谜卖面具的,拿着红灯笼游街的,荷花防水面许愿的,应有尽有。
如今b市发展的太快,一座座高楼大厦崛起,市里的老街也被改造了很多次,很多居民早已搬迁离开。老街早已不似以前那样繁华热闹了。
仲星有些可惜,对着身边的男人叹道:“现在都没有以前的味道了……感觉好可惜。”
颜澈槐眉目清朗,笑了下:“是啊,毕竟这里身处市中心,能留下这块地就已经很难了。如果想要发展的话,这里随时拆掉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你们资本家是不是都这么冷血无情啊。”仲星忍不住吐槽道。
她前几日逛微博,看到不少为了利益而不顾一切的商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赚钱,也不顾身边的人居住的究竟如何,硬是要把一块很好的平房给拆掉。有些老人有归根的情感,宁愿不要一分钱,也不想离开自己居住了多少年的家。
当时仲星看着视频中步履蹒跚的老人,眼圈都红了。
颜澈槐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小女人肯定又是看了什么视频或者新闻,开始多愁善感了。
“我什么时候冷血无情了?”颜澈槐捏了捏她软软的手心,反问道。
仲星嘟嘟嘴:“财经杂志上都这么说。周家二少在商圈凌厉风行,手段毫不留情啥的。你好像风评不太好哦,他们都说你是奸诈的商人代表。”
颜澈槐哑然失笑,被她一本正经的语气逗乐了,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仲星十分不满他的态度:“你笑什么啊?”一把抓了下他精瘦的腰身。
“我怎么就是个奸诈的商人了,难道我还不能给自己赚点吃饭钱啊,还有养你的钱。”颜澈槐插进裤兜的手伸出了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打趣道。
仲星打掉他的手,脸却慢慢变红了。
“哎呀,小姑娘要不要一串花环的呦,只要一块钱呦。”身边追来一个挎着花篮的老婆婆,戴着个草帽,热情地推销自己的商品。
颜澈槐刚想说不用,身边的仲星已经被那些样式可爱的花骨朵吸引住了,她睁着圆圆的眼睛,似蝴蝶扇动的睫毛眨了眨,侧颜乖巧而清秀。
“我们买一个吧,看样子还挺好看呢,我这里正好有一块钱!”她白嫩的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笑吟吟地递给老婆婆,看样子十分心动。
老婆婆拉着仲星到一个椅子上坐下,拿着花骨朵给她编手链。
仲星的手腕很细很白,绕过来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青紫的血管,老婆婆给她绕了一串玫红色的花骨朵,竟然不显得俗气,反而更衬的仲星越发白皙。
“哎呀,小姑娘,老婆婆给你编个头发好不啦。”老婆婆熟练地挽起仲星如泼墨般的长发,两手灵活的绕起来,不一会儿,将辫子搭在她的左肩,给她的右耳带上来一朵奶白的花骨朵。
老婆婆忍不住赞叹:“小姑娘真好看!”
颜澈槐注视着眼前娇艳的女孩。辫子衬的她越发乖巧,她的双颊醉红,饱满的笑唇也是透着粉红。当她羞涩的抬头与他对视的时候,颜澈槐的心跳的更快。
他仿佛见到了那年在海边冲他微笑的仲星。
仲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颜澈槐的眼神毫不掩饰太过热烈,他很少用着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还挺好看的。”颜澈槐指腹轻擦过仲星的脸颊,感受到她光滑白皙的皮肤下一抹滚烫。
仲星拉着他温暖干燥的大手,脸上的嫣红更加明显……
……
……
“又在画什么?”颜澈槐擦着头发,出来便是仲星穿着睡衣,趴在床上,聚精会神的拿着笔在ipad上涂涂画画。
仲星笑着拿给他看:“在画今晚的老婆婆啊,还有我画的我自己。”
洗完澡的她身上带着一抹清香,丸子头随意地眨着,脸颊上的绯红依旧没有褪去,她的眼神清朗干净,弯弯的眼角冲着颜澈槐笑。
颜澈槐摸了摸她的头,心情很好:“从平板买回来到现在,画了多少了?”
仲星将平板拿到他面前,一张张给他看过去。颜澈槐饶有兴致,手指随意地扫动屏幕。
其实只是她生活中发生的一些小事,颜澈槐现在看过来,那些回忆也逐渐回荡在脑海。仲星用这种简单的方式记录下来,颜澈槐拿来平板,亲了仲星一口。
“想不想也开个画室,把你的画一张张的挂起来?”他的眉骨带着温和,双眼带着笑意,早已没有了刚才逞凶强势的样子,似乎很认真地在和她讨论这件事。
仲星感到惊讶,有些激动但是不确定地询问:“我可以开画室吗?可是会不会没有人来看啊,那样岂不是很浪费店面……”
颜澈槐慢条斯理地摸着她的背,怡怡然:“不会,你画的这么好,肯定有人来看你的画。”
仲星心里明白,颜澈槐在哄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抱住他的脖子:“谢谢你。”
“谢我什么?”颜澈槐带着兴味地问怀着的女人。
仲星语气认真:“谢谢你替我考虑这么多,对我这么好。”
颜澈槐没出声,只是靠在她的颈窝,感受着她的柔软,一天的疲惫似乎一瞬间消失,他低声笑了笑。
仲星也闭着眼,感受此刻的温存。
“睡觉吧,宝贝,我陪着你……”
仲星躺在阳光屋中,对着视频,学着织小玩意。
这个博主是个新晋妈妈,最新的视频全是给宝宝织小毛衣,小鞋子。仲星看完觉得非常可爱,决定自己也织一双。
其实一年前,仲星闹过一次乌龙,她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十分丢脸。
有次她突然意识到月事推迟了20天,在床上红着脸推开颜澈槐,有点纠结,说自己月事没来,好像怀孕了。
颜澈槐立刻起身穿衣带她去医院,折腾了大晚上,结果只是简单的月事推迟。
回去的路上,颜澈槐神情自然地将医生开的药放在后座,不紧不慢地开着车。仲星在一旁十分窘迫,脸早已红的像个煮熟的虾。
“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折腾到了大半夜。”仲星觉得自己脑子真是坏了,细想想每一次颜澈槐都会做好措施,怀孕的可能性真的是小之又小。
颜澈槐只是笑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开玩笑:“你想当妈妈了?那我努力努力好吧。”
仲星呆呆地望着他,脸瞬间爆红,也不吭声。
之后的日子,颜澈槐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不管不顾,仲星总是会气喘吁吁地提醒他。颜澈槐总是目光兴味,语气认真强势:“没关系,这样你怀孕的几率就大了。”
仲星带着回忆,仔细细细地织着小花鞋,就这样坐了一下午。
……
今日市政府在城西新建的大厅里,开启了一场新的竞标。
这场竞标邀请了不少知名企业家与商人,艺术家也有被邀请。
辛旸带着最新的竞标案来到现场,身边跟随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整齐服帖的西装,一丝不苟,偶尔对着竞标案提两点建议。
钱邵是最近两年才回国发展的,算是律政界的精英人世,一回国就被知名企业聘请,这两年被辛氏高薪挖走,成为了辛氏的首席律师。
但是还是差一筹,梁青羡不仅是西临入股的总裁,也是一名律师。
两人在某次的饭局上过招过,按照梁青羡的印象,钱邵这人诡计多端,非常会使用条例给公司带来最大化的利益。说白了,就是会打擦边球,还能圆滑的离开。
辛氏这几年被西临压制,发展的并不算顺利。梁青羡了解到辛旸新开辟了许多业务,很多都是钱邵把关的。他不得不承认,钱邵是个很有远见的律师。
“听说钱邵这次的题案被辛旸赞赏了,他们公司下半年主攻这个城西的业务。说真的,阿浔你要不然把钱邵挖过来。”梁青羡环视了周围参与竞标的人,低声说道。
西临这次并没有带着新的竞标案,是市政府的邀请前来当嘉宾的。周承川正在台上致辞。
颜澈槐双手交叉在腿上,笑容非常淡:“钱邵是聪明,很有想法,有的案子确实做的非常不错。但是他这个人城府极深,有野心,很能猜透他的心思。与其不知道是为友还是为敌,倒不如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