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几乎就挑明了。

嗫嚅着嘴角，席杳沉默了半响才问：“你怎么想到的？”

“你啊！”周戎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哭笑不得的问：“曲辕犁，暖炕，育秧，好吃的美味，能包天地的饺子，那是整个栖霞城都没有见过的，你真觉得用书上看过的当借口，就能让人相信了？”

鼻子上的痒意一闪而过，却不及心头的痒痒更让人颤抖。

“你……你早就怀疑了？”她震惊的问。

“不然呢？”他没好气的说：“要不是家里有我这个读书人，就你这样的本事，家里早怀疑了！”

席杳被说的捂脸——她一直觉得自己瞒的很好。

“席家本来就有读书人，我说的也没差啊！”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周戎被她反驳的笑了，戳着她的额头问：“谁家没见过世面的姑娘，见到县令大人头也不低一下的？”

席杳瞪圆了双眼。

“就席家那样眼界的人家，能教出你这样的气度，让你到了祁家，姚家等人家家里，双眼都不多看一眼，眼里隐隐还透着鄙视，你到底有多看不起人家呢？”

想到姚家有人还看不起她，他都想笑。

不客气的又在她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继续数落：“说席家对你不好，让你吃不饱，穿不暖，可你吃的，穿的，那样不挑剔了？”

没有真正享受过的，那是有的吃，有的穿就够了，谁还嫌弃呢。

就她，嫌弃的不行，才各种折腾。

被戳的头点疼了，席杳捂住额头，拒绝他再一次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