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流水线上的酒不断被工人装箱,再输送到纽莱堡的各地,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自从市场监督局的局长出面后,三大酒厂至少不敢在明面上直接干扰斯科酒厂的运营了,酒厂所酿造出的酒,也在城市居民的口口相传中有了越来越好的名声。
你开始兼职起了会计,算着酒厂的支出与收入。你正工作到一半,有些疲惫,打了个哈欠。
斯菲亚的办公室在隔壁,她经常坐在办公椅上,跟各地的经销商以及原料厂商联系,或者是同广告商联系,总之,她一整天都在跟不同人打招呼。
那件浅白色的礼服正放在柜子顶部,还被安置在礼盒中,等待着被穿上的那一天。
在斯科酒厂的市场不断扩大的前提下,斯菲亚需要联系更多的经销商,将更多的酒送去超市以及商场。
你计算着现在的流水线一天能生产多少瓶酒,而那些酒又能带来多少收益,最终在纸上听见了金钱一枚枚入库的声音。
流水线还需要更多,产品也需要推陈出新。
蒸馏过四次的酒液会被装入另一个瓶子中,以更为昂贵的价格出售,当然,也要限制这种酒的产量,从而提高售价。
虽然纽莱堡没有贵族,但那些处于城市高层的人,却将这种酒视为名品,并以能收藏到斯科酒厂的酒王作为荣誉。
家中的柜子上少不了摆放酒王的架子,只是它在一般家庭并不会被开启,只是单纯作为装饰物来显耀着家族的底蕴。
你抽空再去了次圣苏菲城,与葡萄园签订了合作协议,斯科酒厂将腾出一座地下室用于酿造葡萄酒。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这些酒将被储蓄一年,直到明年才能开始对外出售。
流水线自然也要扩展,不过,这得等瑞德他们结束了期末复习,腾出空闲时间再说。
没有了瑞德的源石电池技术,斯科酒厂就没法新增流水线,只能维持目前的产能。
酒厂目前招聘的员工大多是老员工,又或者员工自行推荐的亲人朋友,酒厂还未大规模对外招聘员工。
矿石病患者与普通人之间的矛盾,还未在员工之间展开,这是一件好事。
酒厂需要更多的员工,在正式对外界招聘之前,需要由你决定,是否让源石病患者和普通员工分在不同车间工作。
斯菲亚不是矿石病患者,她的父亲不是,托姆叔叔也不是。他们都未曾真正接触过矿石病,或许她们的亲人得过这种绝症,但在这座文明的城市,矿石病自然不被自诩文明的纽莱堡人歧视。
但纽莱堡人总是记得,矿石病是一种绝症,而它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感染那些无辜的人。
隐瞒每个员工的矿石病身份并不是合理的选择,太过弄虚作假,终究会两头不讨好。
你打算去一趟酒吧,在那里你能见到真正的矿石病患者。
酒吧在白天也会开业,不过由于没有窗户的缘故,酒吧内部依旧昏暗,像是午夜时分。
灯光换了种颜色,变成了碧绿。
卡普里尼在柜台喝酒,菲林躺在沙发上唱歌,台上的黎博利正在跳舞。
很是喧闹。
你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柜台前,品尝着这杯酒的味道,同时观察着酒吧里的人们。
有些人衣着暴露,将肌肤曝光在灯光底下,同时也将身体上的矿石结晶展示给了其他人。
或许是灯光暗淡的缘故,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每个客人都不会在意他人身上长出来的矿石结晶。
酒吧有着自己的秩序,每个客人总得守秩序。
来酒吧的唯一收获,估计是你在酒吧的柜子里看见了斯科酒厂的酒,这至少证明自家的酒已经征服了口味刁钻的调酒师。
纽莱堡市并没有对矿石病患者出台相关的法律,你也无法借鉴其他人的经验。
你决定和斯菲亚,托姆三人来一场匿名投票,你们三个人写出自己的选择并投入票箱之中。
三张票上都赞同矿石病患者应该与普通人在同一个车间工作。
那么这条规矩,就成了斯科酒厂的定则,为了实现这条规矩,你还得做很多工作。
比如说,拍摄矿石病患者与普通员工一起工作,生活的视频。
再比如,为患有矿石病的员工每个月发放矿石病抑制剂。
你在萨尔贡时见过它,萨尔贡的矿石病抑制剂是淡蓝色的,上面写着维多利亚语。维多利亚人将它带来了萨尔贡,也是文明之光对于萨尔贡的弥补。
而纽莱堡市的矿石病抑制剂则五花八门,你能从试剂上写着的生产地找到这片大地上的大部分国家。
约翰老妈的试剂占了大部分,尽管这是一家生产日用品的公司,但他们有着专门的医用车间。
另外,你还找到了罗德岛生产的矿石病抑制剂,他们被隐藏在货架的一角,很难被人发现,标价却又极高。
你这时候才意识到,罗德岛是一家医药公司,你在萨尔贡时与罗德岛有过初步的接触,而在哥伦比亚,你将更深入地接触罗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