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不了,矿石病患者都得死。”
鲍里斯侯爵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你听不懂乌萨斯语,但佩克却一字一句地听清了。
他的手搭在腰间,那边的匕首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你拉住了佩克的手。
“该走了。”
官兵们的数量太多,佩克一旦动刀,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你拉着佩克,不断往舞会的方向走去,但佩克始终看着那些官兵的方向,他看见了他们所做的一切。
你没有看见,你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知半解。
鲍里斯侯爵还站在门口,他等着你们的到来。
“有兴趣陪我喝一杯么”
“舞会不是还在进行着”
“我的缺席并不会影响舞会本身。”
你和佩克跟着鲍里斯侯爵走上了宅邸二楼,在侯爵的品酒室里坐了下来。
侯爵正从墙上挑着酒,佩克一言不发,而你观察着品酒室内的装饰。
侯爵拿了一瓶红酒,又取了三个杯子,一同放在桌上。
“这酒可是好酒,新皇登基那会存放在这里的,现在总算开瓶了。”
鲍里斯侯爵将瓶塞取下,倒了半杯红酒,又为你倒了半杯。
“谢谢。”
您看向佩克,他仍然是傻愣愣的样子,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走出来。
你为佩克倒了一杯酒。
“乌萨斯这边对感染者的政策如何”
你将酒杯举起,同鲍里斯侯爵敬礼。
“前面几代皇帝对感染者一直采取宁杀毋纵的态度,不仅是感染者要被杀死,包庇感染者的人也要被惩罚。”
“对于感染者而言,最好的下场也只不过是被流放到北方冻原,但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死去。”
你喝了一口红酒,继续问道:
“连您也无法违抗那些官兵们么”
“他们属于乌萨斯帝国,一旦发现感染者便得处理掉,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贵族。”
“那至少,我得敬您一杯,为您曾做出过的努力。”
你再次向鲍里斯侯爵敬礼。
“哈哈,没事。只不过终究还是救不了那个孩子,我也很是心痛。”
佩克的眼眸重新亮了起来,他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红酒,正在思考着什么。
“那新皇对感染者态度如何”
“这,我同新皇也未曾见过面,只是帝国中心的大臣找到过我,向我颁布了新皇的指示。就我看来,他暂时应该还会学着先皇的老路子,毕竟这是乌萨斯的传统。”
“乌萨斯这块地方牵扯太大,从先皇驾崩后的那场大混乱之后,贵族,将军,皇帝各怀心思,都想用乌萨斯这块地方谋略着自己的计划,很难说最后乌萨斯会转向哪一方向。”
“那您的计划呢,鲍里斯侯爵殿下”
鲍里斯侯爵捋了捋头发,说道:
“你们知道我当初建立切尔诺伯格是为了什么不正是依靠这座城市同军方博弈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拥护先皇陛下,想要废了那新皇。”
“那您的计划可真伟大,鲍里斯先生。”
佩克突然开口,又继续说着:
“贵族之间也有不少忌惮新皇的吧,万一他想要□□乌萨斯,你们可都得失去名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是站在新皇这边。”
“佩克,请你先听鲍里斯侯爵讲完话。”
佩克瞪了你一眼,闭上了嘴。
“确实像佩克说的那样,旧贵族们担心自己得不到皇帝的宠爱,也想要依附其他力量来得到财富与权力。另一部人又担心贵族力量过于强大是否会影响自己的利益,就有人反对那些旧贵族。”
“切尔诺伯格只是一座城市,它没有武装力量,它只是对于乌萨斯而言有一定的价值。”
你为鲍里斯侯爵倒了半杯红酒。
你举起酒杯。
“敬切尔诺伯格。”
“敬切尔诺伯格。”
鲍里斯侯爵同你碰了一下酒杯,随后你们将红酒一饮而尽。
鲍里斯侯爵走出了品酒室,你和佩克紧跟其后,你们走下了楼梯。
舞会仍然在照常进行,那些大厅里的贵族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随着音乐起舞。
佩克倒有些恢复过来了,他看着那些衣着华丽的贵族,别了一下嘴。
不过这些贵族本身也没错,他们没有义务去同情外面的平民。但像佩克这样的人也不能绝迹,否则乌萨斯就会消亡在享乐之中。
你牵起佩克的手,看向他。
他的眼神很是迷茫,你朝他笑了一下。
“我们来跳支舞吧,总不能一直站着。”
你将佩克的手抬高,音乐又刚好换到了下一曲歌,跟着节奏,一场舞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