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实在不愿意再尝试时,那扇门却突然拉开了一道缝隙,门被人向外推开,你干脆就握住门板一拉,那扇门顿时敞开了。
佩克就站在门后,正一脸慌张地看着你,虽然他长了胡子,头发也凌乱了许多,但他确实是佩克,你从他的眉眼中可以看出,他就是佩克。
“我我操,你怎么回来了。你这一年多究竟是怎么过的啊还有你怎么离开的冻原”
“唉,算了,先进来说。”
佩克叹了口气,将你领进屋子,又朝着外面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其他人跟着你之后才将门关上。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佩克一个人住在这里,桌上的烛台没有放置蜡烛,不知道为什么。
佩克为你拉来了一张椅子,不过椅子上已经落了些灰尘,你用手擦拭干净,之后坐了上去。
佩克自己也有一张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们分离太久,各自都遇见了太多事情。
“你当时被官兵带走之后,我回到了这里,继续同费朗一直交流组织的事情。我也曾经想过去冻原救你,只是组织势力薄弱,没法与乌萨斯帝国叫板,只要我更厉害一些,就能带你回来。”
“那,现在组织发展得怎样了”
“我们确认了组织的名字,在不断了解乌萨斯各个城区感染者现状的同时,扩大组织规模。”
佩克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支蜡烛,用火柴点燃,放在了烛台上。
“但是我们发现,乌萨斯整个国家到处都重复着对感染者的歧视,切尔诺伯格对感染者的歧视程度甚至能排进前几名。”
“我们需要发动感染者的力量,并不只是那些被迫害的感染者,那些囚犯,那些工人,只要是被乌萨斯压迫着的民众,我们都应该联系他们。”
你想起了阿木烈托监狱里那些起义的人,但你并不着急发问,而是继续坐在椅子上,听佩克继续说道。
“我去过北边的城市打听着你的消息,你是不是跟着一位叫做叶莲娜的女士走出了矿场有人说,他在游击队里看见过你。我知道你们离开了矿场,同时被乌萨斯官方通缉,干得漂亮。”
你倒有些不好意思,将目光从佩克身旁移开,观察着屋子内部的景象。
“我们发动过好多次起义,但大多半途而终,乌萨斯官方的警惕性太强,我们没有办法绕开官兵的监视。”
屋子里没了稻草,摆设也只剩下了椅子和一张桌子,柜子,倒有些寥落。
“阿木烈托起义是由费朗他们组织的,这次行动开始前我们进行了很久的讨论,确定行动的可行性之后才开始计划。为了安全性考虑,费朗和我没有直接参与,而是让组织的一小部分人参与其中,鼓动阿木烈托监狱监狱里的囚犯暴动。”
“或许正是因为我和费朗没有参与的缘故,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掌控,直到乌萨斯帝国派来军队之前,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与成员的联系。”
这倒是将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你将你如何被关押进阿木烈托监狱,又如何联系上焦土公爵的过程讲给了佩克听。
“你是说,焦土公爵想要拉拢你他想让你成为乌萨斯新皇身边的新秀这倒不一定是坏事,有了乌萨斯新皇,任何人都不敢动你,嗯。”
“费朗他们现在在哪”
“啊,他们去了城里,只有我回到这里。这座农场没有被费朗卖掉,而是作为一个乡下据点,这么一看,倒也还好。”
烛火突然熄灭了,屋子内突然暗下来,一时你竟看不清佩克的脸,不过这样也好,你不必通过佩克脸上的神情去猜测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这蜡烛怎么灭了”
“大概是受潮了。”
虽是久别重逢,可是一旦经历的事情多了,却不知道该怎么提出新的话题,你和佩克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互相都有些尴尬。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继续在乌萨斯待着,继续积攒我们的力量,或许还会联系上几个贵族。怎么说呢,未来总是会有成功的机会。”
佩克站起身,在屋内踱步,却没有把心中想说的话语说出口。
“我打算离开乌萨斯了,消费卡和背包还在你这里吗”
“在的,都放在二楼,一直放在这里。”
你起身,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上落了灰尘,但也留下了不少的鞋印。佩克仍然待在一楼,没有跟你一起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