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诉嗤笑一声，拿过球杆点了点她的手腕，缓缓吐出两个字，“继续。”

其实这两个字算不上暧昧，可在这种时候从他嘴里吐出来，凌希很难不去联想其她的画面，脑补出来的画面再配上这个词，轰的一声在她脑子里炸成了烟花，炸的她再也克制不住，扔了球杆快步走过去。

比自己矮了只有半头的疯女人突然欺身而上，双手撑在自己手边，几乎环住了自己，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压迫感十足。

秦诉像是一点都不在意，还在笑着和她对视，只是那笑里带着满满的讽刺意味，“怎么？装不下去了？”

凌希不断贴近的动作一顿。

“脑子里成天想着这些东西，你说你喜欢上我了，到底是喜欢上我，还是……”

秦诉冷笑一声，“喜欢，上我？”

从未接触过感情的妖，哪知道什么叫攻心计，所有的经验和关于爱情的感受都来自眼前的这个人类，现在被男人用那种失望又厌恶的眼神看着，还说出了这么曲解心意的话，瞬间乱了阵脚，慌乱的往后退去。

“我……我不是……”

凌希急切的解释着，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神，却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又不得不去看，“我……最初的那一个月我确实只是为了度过发q期，后来我又强迫你……我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以为只是想跟你一起做那种事。”

那半年她知道自己很变态，没日没夜的缠着秦诉，各种手段都威胁了个遍。

“等我发现我喜欢你了，你又那么讨厌我，我不想让你讨厌我，我也不想离开你，更不想让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一直在学着喜欢你，你喜欢什么样子我都可以变成那样，你别……别觉得我恶心……”

从前秦诉骂她，恨她，她都觉得无所谓，自己痛快了就好，管一个人类的感受做什么，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这两年她努力弥补，任打任骂，以为卑微到尘埃里就能挽救，现在看来好像还是不对。

要是放在最初那半年，秦诉肯定会告诉她，想让自己原谅她，那就去死吧。

可如今理智是在上风的，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能重活一次，眼前的这只妖都功不可没。

重生这种东西总要付出点代价，虽然他付出的代价大了点，可现在想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不甘心而已，如果是当时穷途末路的他，估计也会咬咬牙，答应下来出卖自己，换取重生的机会。

更何况当初也是他见se起意，先去招惹了这疯女人。

细数下来，其实也说不清谁对谁错，他们这一人一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哥……”

凌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别不说话……”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秦诉依旧板着脸。

凌希不懂的东西，恰恰是他的长处，他流连花丛不碰情爱，也不给任何人真心，但是不代表他不懂什么是真心喜欢。

他看的出凌希是真的喜欢他，不然一个无所不能的妖，没必要天天低声下气的讨好他，所以他才能不惧怕凌希的力量，这么肆无忌惮。

说白了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他对凌希也有好感，一开始就有，但还不算爱，爱情这种东西他向来是不相信的，当初陆良暖都能借助系统的力量让自己爱上，可见情情爱爱这种东西并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