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莎得只捂了眼睛,想要后退。
却忽然听见有吱吱吱的声音传来。
透过手指缝去看。
眼睛立刻就睁大了。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胸口竟然钻了一只老鼠,不,是两只,不对,是很多只。
余莎的脸都白了。
眼见着那老鼠一直一直的从美人的胸口爬了出来,顺着她的手腕落了地,然后就钻进了戏服里不见了踪影。
“啊……”
这一次,余莎丝毫没做停留。
比那老鼠还要慌张,只闷着头往外头爬。
却忽然听见阿文说话:“呀,是梅姐呀……”
余莎一口气冲到了院子里。
回头再看,刚才跟自己对视的美人,这会子已经站了起来,身上穿了一身素白的戏服,余莎不识戏,不知道这是哪位角,只觉着那叫梅姐的人,穿上这白色的戏服是真真是美到家了。
可是余莎还在惊惧之中。
眼睛死死的盯着梅姐。没想到梅姐竟然自己解开了衣服。
里边是中空的。
白皙的皮肤在太阳底下,明晃晃的,晃的人眼晕。
余莎都听到一边的阿文吞口水的声音了。
可是,余莎是个女人,自然不会被女人的身体诱惑。
她关注的,是梅姐的腿间,竟然有一条又细又长的尾巴。
见余莎盯着看,梅姐轻轻笑着,一伸手,竟然扯出了一条老鼠。
人在极度紧张的下,是不会说话。
余莎站在一个都是玫瑰花的院子里,眼睁睁看着梅姐从腿间扯出了一条又一条的老鼠。
那老鼠吱哇乱叫着,被梅姐给扔到了一边。
身体好像还沾染着情欲。
一落地,就利索的钻进了后边的戏服里,不见了踪影。
余莎吞了一口口水。
眼见着梅姐将衣服穿好。
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阿文的胸口:‘小东西,晚上记得来看梅姐的演出呀……’
阿文嘿嘿笑着,一头从台阶上栽了下来,脑袋一歪,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嘴角还挂着笑意。
余莎咬着嘴唇,声音颤抖:“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梅姐冷笑一声,声音尖利:‘你管我是什么东西?”声音一变,又变的妩媚多情:小美人,你管我是什么东西呢?看的过瘾吗?要不要自己也试试?”
余莎呸了一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了……”
余莎伸手要拉阿文,不管怎么说,人家给自己带路了,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是。
可是一凑近梅姐,余莎就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腥臭味。
忍不住想要呕吐。
可是又不想丢下阿文,只能一边忍着,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阿文给拖了出来。
梅姐站在房间里,有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越发显的她的脸白皙透明了。
只是那脸上的绒毛好像也是透明的呢。
看着阳光,梅姐的眼睛里好像闪过悲伤。
看着余莎往外头走,好一会子才说:‘小美人,晚上记得来看梅姐演出哦,很精彩的,保证你看了还想看……’
然后伸出的纤纤十指。
将那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
余莎感觉那房间里的太阳好像都被赶了出来。
只余下一屋子难闻的腥臭味,和一股子腐烂的味道。
一出梅姐的院子,阿文就醒了过来。
眼神里闪过迷茫,盯着余莎看:‘呀,你拖着我做什么?我们不是要去看梅姐吗?’
余莎愣了一下,半天才说话:‘已经看过了,这会子该回家了……’
阿文挠着头,很是不解的问道:‘要回家了吗?看过了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梅姐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你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余莎点了点头,对,很没美,看一眼就不能忘记的那一种。
美的倾国倾城。
但是又怪异的会要了人的性命。
余莎没跟阿文说那些奇怪的事情,若是能忘记,真是太好了,她也想忘记的呀,可是根本就忘记不了,恶心的胃直抽抽。
怕是今天的晚饭又要省了呀。
叹了一口气。
一边走,一边看路边的东西,总害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
好在,一路上都很顺利,阳光依旧很好。
不过路边没有了晒太阳的老鼠。
一推开院子门。
院子里的桃树就跟疯了一样的跳起了舞。
余莎不明白。
只闷着头往里头去。
可是那桃树跳的越来越厉害了。
连带着院墙上的蔷薇花也跟着一起跳舞了。
余莎越往里头走,它们就跳的越厉害。
正疑惑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苍老的咳嗽声,从一楼的房间里传来出来。
不管是桃树,还是蔷薇花,瞬间就停止了跳舞。
接着,余莎听到了白秀姑威严的声音:“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去那戏园子?怎么不听话?跑去哪里做什么?”